“前麵路口出,調頭就是。”
“張宜啊。。。。。。”
“要不我來開?”
“我開,還是我來開吧。。。。。。”
徐曉惠呐呐地照著張宜指明的路開去,停在一家名叫“聖徒”的酒吧門口,車剛停穩,張宜已推門下車,門口拉客的年輕小夥蜂窩擁上,躬身引她往裏走。
失戀嘛!明寫在臉上的,誰看不出來誰傻。
“喝點什麼?”
昏暗的木屋裏,晚場小樂隊的演出還未開始,仿古留聲機放著輕爵士,木製樓梯被端盤子上下的服務員踩得咯吱咯吱響,牆上掛滿斑駁處理的老照片。
一切,仿若換上旗袍,便能穿回曾經的花樣年華。
“酒。”
張宜看也沒看服務員遞來的酒水單,直接合上說,酒。
“請問是哪種。。。。。。我們有。。。。。。”
徐曉惠好脾氣地接過,說,我來吧,我來我來。
一瓶粉象兩個酒杯很快端上桌,“一個酒杯就可以”。徐曉惠擺擺手,示意服務員撤掉一個玻璃杯,誰知張宜緊接著說:“都不用。”
說完抱起酒瓶開始對嘴吹。
不就喝酒麼!不喝她怎麼忘事呢!不喝她怎麼睡得著呢!!
徐曉惠怔怔望著她一口氣喝下那一整瓶粉象後托腮迷蒙的樣子,抱定了被罵到狗血淋頭的無奈決心,撥通了齊庸正的電話。
“喂。。。。。。”
“送回家了?”
“她住哪。。。。。。你知道嗎?”
“怎麼還沒回去?!”
徐曉惠揉著眉心把電話拿遠了些,小心翼翼地說:“她。。。。。。喝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你那顆雷直炸得我心花怒放,感動到淚眼婆娑啊,啊,啊!獻個初吻吧,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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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徐曉惠的意料,齊庸正沒朝她吼叫出半個字,問完了你們在哪後不到十五分鍾,已風風火火趕到聖徒。
“坐火箭來的?”
齊庸正不理會她緩和氣氛式的調侃,眉頭擰成個深深的川字,看著趴在徐曉惠正對麵早已不省人事的張宜,徑直走過去。
“喝了多少?”
“一整瓶。。。。。。”徐曉惠賊賊地瞄了眼齊庸正,發覺他眸色不對,連忙補充道:“啤酒!咳,是啤酒!!”
趁他還能壓製住怒火不向她發作,她打算識時務地趕緊拎包走人——“這。。。。。。老大,就拜托您了。。。。。。”
門邊的風鈴叮叮咚咚,有人進,有人出。有人立著進,有人橫著出。
齊庸正熟練地將張宜抱上車,替她係好安全帶。四周流溢的酒色燈光穿透車窗,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投射出朵朵斑斕色塊。他伸手在那五光十色間摩挲了一陣,收心凝神將車穩穩開出。剛在門口攬客的小夥子們打著呼哨擠眉弄眼——有這樣萬裏挑一的男朋友,還鬧什麼分手鬧什麼失戀呢?莫非她是。。。。。。三兒?
他們和吳敏倩簡直想到一起去了。她憋屈了一晚,此刻正擺出副誓不罷休的架勢,逼問範長江昨晚到底在哪過得夜。
餐桌上原本熱氣騰騰的飯菜早已冰涼,麵對麵坐著的二人,誰也沒心思動一下筷子。
範長江自知謊言敗露,也不吱聲,任吳敏倩怎麼咄咄逼人地問,就是不說話。
“你倒是說話啊?!這問題有什麼難的,你怎麼就不能說呢?”
如此僵持了一陣,範長江終於噴了口涼氣到餐桌對麵,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