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3 / 3)

床榻邊跪著白夢,和醒來不久的小柳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媽媽,你醒醒啊,你看,這是誰?這是白夢啊。你不是要來看他嗎?你不是要告訴她你很後悔沒有好好疼愛嗎?你起來啊,你對他說啊,他就在這裏。”小柳葉哭的聲嘶力竭,眼淚珠子撲簌撲簌的直掉。

白夢正要和悠子秋去芳華居看望璃砂和小柳葉,不成想一出山洞就聞到了人血的味道。

倒在利爪之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放心不下的璃砂。

悠子秋一腳飛踹過去,張牙舞爪的豹子已經癱成一堆腐肉,發出惡臭的味道。

將兩人帶回山洞,不出片刻,驚叫著醒來的小柳葉,已經恢複了平靜。

和她相比較,另外一張床上躺著的璃砂,已經奄奄一息。

若有似無的氣息驚得白夢手心裏始終握著一把的冷汗。

雙目緊閉,往日犀利鄙夷的目光,此時沉浸在洞穴裏的陰暗處。柔和的眼線,疏密有致的睫毛靜止不動,沒有一絲的生氣。

白夢咬著嘴唇,臉上一派的波瀾不驚,

肩頭停了一隻溫厚的手掌,支撐著他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悠子秋居高臨下的說,“白夢,想哭就哭出來,不要強忍著。”

重重的搖頭,白夢咬嘴唇的牙齒又加大了幾分力氣,若隱若現的紅絲血絲鑽出嘴角,襯得此時的臉色越發的白皙。

“娘說過,不喜歡我哭。我不哭,娘親高興了,就會醒過來了。一定會醒過來的。”白夢像是自言自語,緊攥的雙拳狠狠打在跪著的膝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白夢,你娘她,她已經無力回天了,你還是哭幾聲,送送她吧。”悠子秋背過頭,不再看床上那失血過多的人。

不可能!

那個永遠都趾高氣昂,精神百倍的女人,雖然經常的打自己,罵自己,恨不得吃掉自己。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偷偷摸摸的到自己的房間給自己掖一掖被角,關一關小窗。她是在乎自己的。白夢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隻要她不攆自己走,她就一定還是需要自己的。

能被她需要,白夢覺得很滿足。

現在她就在這裏,擦淨的臉盤上,是溫柔慈祥的麵容。

她不會死的,她是永遠高高在上,可以隻手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的璃砂,是最火爆的芳華居的老鴇,她怎麼會死,怎麼會?

白夢不可置信的撲到璃砂的身上,一把抱起冰冷的上身,開始發瘋似的搖晃。

才被小柳葉盤好的發髻,被搖晃的七零八落,還有幾綹鬢角的發絲繞過整個額頭,纏到了白夢的發絲間,和他的黑發交纏在一起。

零亂的發,也沒有喚醒那安睡的人。

悠子秋見過美人,也見過芳華居那些曾經出名或者不出名的姑娘,倒是擔得起美人二字。和眼前素顏以待的璃砂一比,就差了幾條街。

璃砂長的本就不錯,隻可惜平日裏的妝容太濃,遮掩了她的清秀,彰顯出一種難以接近的高貴之美。

或許,人死後,不需要偽裝,才能顯現出自己最初的樣子。

安靜的璃砂,很美好。

同那些小家碧玉,為人賢妻的女子,沒有什麼不同。要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悠子秋一定以為,這個風韻猶存的女子,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婦人。白日裏在家做做家務活,丈夫在外謀生計。中午一家老小吃個熱乎飯。晚上在燈下繡繡花,縫縫衣裳,同自己的夫君說幾句貼心話。

這該是她原本的生活。

美人已去,歎息無用。眼下安撫有些失控的白夢乃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