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1)

始發脹,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此時才明白過來,當日在尉遲府上,尉遲決見了他這位妹妹,為何火氣會那麼大。

隻在腦中略微想了這麼一下,秦須便馬上抬腳跟上去,生怕自己晚了,這位尉遲小姐又會闖出什麼禍來。

才走了兩步,裏麵就有朝中官員出來,見了秦須,都是眼睛一亮,不免要熱烙地拉住寒暄幾句,想要與這位朝中新貴攀上些交情,哪怕是在天音樓這樣的煙花之地。

秦須縱然心中已經急得冒火,但見了這幾位官員,也隻得故作鎮定地擺出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虛偽地與他們說起客套話來。

秦須臉上笑著,應和著這些官員們的話,心裏卻在暗暗咬牙,尉遲紫菀,這一會兒功夫,你可千萬不要給我生出什麼大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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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陽還未下山,天音樓裏客人不多,大多數人又是有相好的姑娘,都是直接去了各個偏廳,所以大廳裏沒幾個人注意到尉遲紫菀進來。

小廝先隨便撿了張桌子讓尉遲紫菀坐下,又招呼人上了花茶、水果、點心等東西,陪笑道:“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尉遲紫菀咳了一聲,故意大大咧咧地將雙腿分開一些,道:“叫我小玉就行了。”

來天音樓的男人們,哪一個不是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朝中貴勳,小廝何時見過像尉遲紫菀這般沒風度的人?他臉上笑容不由僵了一僵,但一想到這人是秦須帶了來的,又不敢得罪,隻得道:“這位公子既是第一次來,就由小的替您薦一位姑娘可好?”

尉遲紫菀手指不規矩地敲著桌沿,眼睛斜睨著小廝,道:“不好。”

小廝一愣,道:“那公子您的意の

作者: 行煙煙

範衾衾柳眉吊起,抬手抹上左側手肘處,微微一揉,臉上帶了一絲痛楚之情。她低下頭,看見剛才被撞倒時一並摔到了地上的鈿盒,不由心疼地“嘖”了一聲,忙彎腰去拾。

那黑色桃木鑲貝鈿盒蓋子已被摔開,裏麵的一根精美玉簪滑到外麵,在地上磕斷了一截。

範衾衾手忙腳亂地將已摔壞的玉簪收回盒內,捧在懷裏,直起身子,看著尉遲紫菀,牙齒氣地咯咯直響。

尉遲紫菀見了她這模樣,知道是自己認錯了人,唐突了這位女子,還將人家的東西撞壞,不禁有些心虛起來,向後略退了一步。

尉遲紫菀順了順氣,對範衾衾笑道:“姑娘莫生氣,不過是碎了根簪子罷了。你這簪子多少錢,我出兩倍的價錢賠給你就是了。”

誰知範衾衾麵色更加惱怒,冷哼道:“你當這簪子是你說賠便能賠得起的麼!”

尉遲紫菀不禁一奇,眼睛望向那盒裏的簪子,左看右看也不過是一根普通的玉簪罷了,想不通這女子為何要說這種話。她轉了轉眼睛,突然明白過來,眼前這女子定是想要趁這個機會多訛些錢,因諷笑道:“這位姑娘好大的口氣,我倒要聽聽看,這簪子是多少錢買來的,我還能賠不起了?”

範衾衾捧著鈿盒的手輕顫,冷笑道:“此物是別人送我的東西,就算你能賠一根一模一樣的來,我也不稀罕要!”

尉遲紫菀何時受過這種氣,不由氣哼哼道:“原來是情郎送的東西,姑娘口氣如此之大,想必那位定是高爵顯貴吧?但姑娘不要忘了,人家身份再尊貴也是人家的,你不過是這天音樓裏一個任人玩弄的物件兒罷了……”

她這話越往後說越過分,不光範衾衾氣得渾身發抖,連別的聽見熱鬧圍過來看的姑娘、小廝們也聽不下去了,紛紛在旁邊議論,這是哪一家的公子,口舌竟如此歹毒。

範衾衾的性子自是不能吃虧,好容易穩住了胸口那股氣,對著尉遲紫菀,張口便罵道:“不知是哪裏來的混人,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這一句“不男不女”,恰好戳中了尉遲紫菀的心事,她氣急了,開口想要回罵範衾衾,可張了嘴卻覺詞窮,惱得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兩人正怒氣騰騰相峙時,一個男人聲音在尉遲紫菀身後道:“公子莫要胡鬧下去了,否則當心將來後悔!”

範衾衾早已看清來者容貌,不由又奇又驚道:“秦大人,你認得這人?”

尉遲紫菀聽見是秦須,一時竟不敢轉身,但心裏卻鬆了一口氣,知道秦須定會幫她擺脫這尷尬的局麵。

秦須點點頭,對範衾衾道:“這位公子是我帶來的,年少不懂事兒,還望範姑娘不要見怪。”

範衾衾看著秦須,忍不住還是道:“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秦大人怎麼會和這種人在一起?”她本就是個張嘴便不知輕重的性子,此時在氣頭上,便想都不想就將這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