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戰力了,他這種小嘍囉當然沒有出場的機會。
是了,大蛇丸是惠的偶像,據說是天才中的天才。
還有旗木朔茂,美樹和惠都說過他是木葉難得一遇的超級天才。
可惜我在見識到他的實力之前先見到了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再天才又怎樣,受的傷流的血也不比別人少。
上帝在賜予他的子民苦難這一點上,向來都是很公平的。
聽惠說,戰爭開始向木葉有利的一麵傾斜。
但還要持續多久,沒有人知道。
一天信一來檢查我的傷勢,看見一旁攤開著的卷軸,便笑著說:
“朔茂是一個很認真的男人呐。”
“看來我沒有拜托錯人。”
認不認真我就不知道了,那家夥把卷軸給我之後又消失無蹤了。
所謂指導我修行,不過是讓我照著卷軸上的方法自己練習吧。
我倒沒什麼不滿的,隻是先前白忐忑了一番。現在這樣更好,在還沒有人察覺之前盡快熟悉忍者的修行方式,以免日後被人看出端倪。
再說,作為“超級天才”,應該忙著執行重要任務腳不沾地才對。
我說了一句“想必朔茂前輩正忙得不可抽身”之類的話,信一就笑了,說:
“不是喲,他舊傷複發,和你一樣被禁止使用查克拉了。”
我愣了一下,眼前浮現出他背上蜈蚣般的傷痕和手腕上的血痕。
是不是在砂忍村的任務中受了傷?不會是夏子的地圖出了什麼差錯吧。
低頭看了看右手,沒任何異常。
連死後殘缺不全的魂魄都惦記著為村子探取的情報,夏子她已經盡力了。
“朔茂前輩也住院了?”我問。
“他才沒有那麼好說話。”
信一搖搖頭說,一臉的無可奈何。
“說什麼沒必要占著個床位,執意要回家休養。”
“誰知道是不是躲在家裏不顧醫囑偷偷修行呢。”
看他擔憂卻習以為常的神色,這種事情顯然是沒少發生了。
不是說超級天才麼,受著傷都不能偷懶。再好的資質和天分,如果沒有日複一日刻苦的努力作為後盾,最終也隻會成為一句“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笑柄而已。
隻有不懈努力的人才會有未來。
看來以後打坐時想睡覺就要下狠手去掐自己才行。
“對了,過幾天你也能出院了。”
信一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這件事,回頭說道。
“回家好好休養吧。”
話音一落又立刻補充道:
“不準偷偷使用查克拉修行!”
我知道他意有所指旗木朔茂,便笑著應道:
“遵命。”
不知不覺都十月份了,距離回到夏子原先的生活軌道又近了一步,心中依然忐忑不定。
回家。
不知道阿斷會不會來接妹妹出院,我總不能問別人,你能不能詳細地告訴我,我家怎麼走吧。
***
出院那天阿斷任務未歸,倒是阿亮和惠又來了,一人一句說著“為了慶祝夏子出院,我們晚上去吃回轉壽司/拉麵”,然後為了吃壽司還是拉麵爭執不已。
從醫院出來,他們朝著和我上次閑逛相反的方向走去。我慢吞吞地跟在他們後麵,打量著這全然陌生的街道。
四周一派靜謐,隻聽得見前方那兩人的笑鬧聲在半空蕩漾開來。路旁人家的院子裏有樹木的枝椏探出牆來,沉甸甸的果實長相喜人。
“夏子你走那麼慢,該不會是連回家的路都不認得了吧。”
惠一邊和阿亮打鬧,一邊回身倒退著走,打趣著說。
阿亮也笑著附和:
“該不會是讓我們在前麵帶路吧。”
還真的讓他們說對了。
而我居然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依然慢悠悠地走著,看著自己的影子在地上徐徐移動。
片刻才抬起頭對他們笑著應了一聲:
“是喲。”
他們自然以為我在開玩笑,大笑著繼續打打鬧鬧往前走。
其實很多時候,說真話反而會比說謊更容易令人覺得不可信。
夏子的家在街道的盡頭,再往前走就是望不到邊際的田野了,在門口便可聽見不遠處小溪潺潺的流水聲。
前院的門沒上鎖。據我一路觀察下來,這個村子裏屋子前院的門大多沒有上鎖,茂盛的藤類植物在柵欄上攀爬蔓延。
我推開門時,一朵淡黃色的花凋落到腳下,花瓣上有小小的瓢蟲在爬來爬去。
阿亮他們遇見昔日的隊友,被招呼著喝酒去了。我還在忌酒忌使用查克拉的時期,再加上很多和夏子有關的事情還隻是一知半曉,便不跟著去了。
一個人在夏子的家裏熟悉環境,也樂得輕鬆。
阿斷和夏子兩兄妹相依為命,整個屋子雖大卻顯得空蕩蕩的,乍一看,就像我以前那個了無生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