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2)

人說相由心生,大概是我已經離小女孩的年紀很遠很遠了。

“朔茂前輩。”

我突然開口叫道。

他轉過頭來看向我,我抬眸直視他的眼睛,說:

“你覺得這場戰爭還要持續多久?”

他怔了怔,目光又轉回去看著前方,半晌才答道:

“誰知道呢。”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往那波光粼粼的水麵。河水很清澈,隻是從這個角度無法看見是否有魚。

過了好一會兒,見他沒有再開口的打算,我站起來告辭離去。

走了幾步卻聽見他在身後叫了一聲“夏子”。

我回過頭,隻見他神色有些猶豫,虛咳了兩聲才說:

“我修行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信一了。”

我一愣,想起信一提起他時的無奈,便笑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就算我不說,以信一對他的了解,其實一早就猜到了。

走了很遠之後我抬起手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攏在耳後,驀地發現手中還拿著他的手帕。

反正都髒了,洗幹淨以後再還給他吧。

***

阿斷回來那日天空陰沉沉的似暴雨即至,我在後院收起晾幹的衣服,轉身就看見他倚在回廊的木柱上,望著院子裏晾衣物的繩索,眼神中滿是懷念。

“以前每逢下雨前夕,我們都會搶著幫媽媽收衣服,爸爸就坐在回廊上看著我們忙碌,自己和自己下棋。”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突然微笑著說起我並不知曉的往事。明明隻是一件很普通很不足一提的家庭瑣事,他的樣子卻像在訴說著最珍貴最溫暖的記憶。

我走過去後被他大手一抬揉著發頂說:

“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呐。”

“一轉眼,夏子你都成長為好姑娘了,爸媽如果能夠親眼看到,一定也會很高興。”

他的語氣中流露著顯而易見的遺憾,我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又或許是心虛,便垂眸別過頭,不再看他。

是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夏子她也許已經和你們的父母團聚了。

我在心裏這樣默默說道。

這偌大的屋子,如果隻有他一個人守著往日的回憶,一定會很孤單很孤單。

稍晚些時候一同吃飯,從他不經意的話語中,我才知道原來那日是他們媽媽的生日。

***

阿斷在家,時不時會指點我的修行。原本還擔心他對至親家人的敏銳會發現些什麼異樣,但他看見旗木朔茂給我的卷軸後,沉吟片刻說:

“雖然和你平時的修行有很大差別,但我也認為朔茂君的方法更適合現在不能使用查克拉的夏子你。”

我試探著問多兩句,得知這幅卷軸上的方法是為受傷期間被禁止使用查克拉的忍者量身編寫的,這樣一來,忍者即使是在休養中也不會太過耽誤了修行。

“村子裏熟讀的卷軸能夠直追三代目的人,也隻有大蛇丸和朔茂君了。”

阿斷笑著說。

大蛇丸和旗木朔茂。

我已經不止一次聽見身邊的人將他們兩個相提並論了。同為天才中的天才,同樣是年紀輕輕便才華橫溢。前者是名師門下的高徒,後者我雖不知他師從何方,但當日他舞刀時的那身殺氣,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驚悸。

火影的三個學生,大蛇丸,自來也,綱手。後兩人我有確切的印象,那麼大蛇丸應該就是我第一天所見的那個黑發金瞳的男人了吧。

“就算是不習慣也要按照卷軸好好修行呐,夏子。”

“不要枉費了朔茂君的一番好意。”

阿斷拍拍我的腦袋說。

從他的話語裏我還得知了旗木朔茂常常不吝好意地關照同伴,無論是在任務中還是在平日的修行中。

我曾經翻看過夏子床頭的那本忍者心得,一百多條規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彰示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忍者誓死以任務至上,違者視為廢物。

在任務中還會分神照顧同伴,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我想起那日旗木朔茂傷勢未愈便偷偷違背醫囑修行,或許他就是我學過的曆史書裏那種不吝於照顧同伴,卻吝於照顧自己的短命英雄也說不定。

我不是在詛咒他,但願他英雄不短命吧。

VIP最新章節 9第9章

十一月的時候我已經可以使用查克拉了,修行也恢複了夏子以前的方式。

卷軸和手帕找了個時間還回給旗木朔茂了,他傷勢似乎還未痊愈,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不注重休養有關。

好幾次在醫院複查時遇見他,在辦公室裏被信一數落著,目光中有歉意卻沒有悔意。

信一說過木葉的醫生最頭疼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阿亮,一個是旗木朔茂。這兩個人每次受傷都不肯乖乖聽從醫生的囑咐,即使嘴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