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風!”雖然對“柏拉圖”這個詞毫無頭緒,聽到“情郎”和“歡愛”,淚的麵色刷一下變得極為詭異,可是看著女孩一本正經的姿態又實在不好說些什麼,最後隻放下一句類似的話千萬不能說第二次,隨後就讓雪風獨自去冬之廳,自己則帶著雪菜匆匆離開,似乎是另有什麼話兒要說。
那些覺得自己可以為愛情犧牲其他的人總是說愛情很偉大,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吧,左右不過是些荷爾蒙和“美妙”的前人故事在撩撥罷了……雪風並沒有留意雪菜聽到那幾句話時的神情,隻是繼續朝著目的地優雅前行,湛藍的雙眸沉靜無比,下了三四段不短的階梯之後終於看到了冬之廳那被掛著冰淩的巨型常春藤包裹住的小巧拱門。
冬之廳位於冰雪之城的正中心最底層,是城中三個大型廳堂之一,與冰之廳和雪之廳不同,通常隻有長老級別的雪女才能入內。由於這裏是冰河之國靈氣最濃鬱的地點,除了每個月輪值的三名長老之外,其他的幾名雪女長老基本上每天都會待在廳中冥想,於是雪風一進門便受到了不下十雙眼睛的注目。
“你要參加暗黑武術會的事情我們已經告訴各位長老了。”領頭的二長老在雪風向眾位長輩行禮之後帶著些疲憊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一直留在這兒修行,不用輪值的長老都會打開自己的‘雪域’來為你提供額外的靈氣,至於能吸收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雪風知道如此施為雖能以最快的效率提升自己的妖力,可對於長老們就等於活生生地吸取她們的修為,立時皺眉反對道:“這實在太……”
“活著回來才是正道理。”三長老擺了擺手,示意有些惶恐的雪風在最中心坐好,自己則略微正了正身子,十指交叉放在膝上——瞬息之間,老人略微帶著湖綠色的白發轉變成純粹的雪地銀色,一朵巨大的六角形雪花虛影出現在身後,純粹的靈氣和刺骨的寒意一起從長老幹瘦的身軀中緩緩蕩漾開去。
被突然間變得酷寒無比的空氣一激,早就習慣雪原寒冷的雪風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她也不多說,為了不辜負長輩們的好意,立即閉目坐好,開始牽引室內磅礴的靈氣入體修煉。就在她逐漸進入空靈狀態的那一刻,二長老緩緩道出了一句令人有那麼些哭笑不得的話:“這孩子,未免成長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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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武術會,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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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A-隊友?敵人? ...
兩個月後,雪風準時來到了邀請函上的坐標——麵前是一個像是私人專有的小型港口,停靠著五六艘規模不一的豪華遊艇,其中最龐大的一艘約略可以容納數百人。這日天氣暗沉,海水的顏色也格外深濃,烈風卷來海鹽和魚蝦的腥味兒,雖離令人心曠神怡有些距離,雪風卻並不討厭這種自然的野趣。
“你就是候補嗎?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伴隨著一陣強風,一名呈倒立打坐姿勢飄蕩在半空中的少年出現在雪風麵前,他長著一頭狂放的半長紅發,濃眉大眼,笑著露出兩顆尖尖犬牙。“你可以叫我陣。”
“‘風師’陣嗎?久仰大名,請多多指教。”因著對方的爽朗,雪風心裏對這個隊友生出些許好感,禮數周到地微躬了躬身。
“你知道我?看來凍矢那小子也變機靈了。”陣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掉轉身子比了個請的手勢,“你是最後一個,這就上船吧,早點到那裏也不錯——我聽說是個很不錯的島嶼。”風師眯起雙眼,露出一縷純真的向往,配上亂蓬蓬的頭發之後令雪風想起了以前鄰居養的長毛大狗。
跟在陣後麵登上最靠外的那艘遊艇,雪風被眼前的金碧輝煌閃了閃眼睛,立於船舷旁邊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自己為什麼一上船就覺得不舒服:這艘船的布置跟雪菜被囚禁了五年的那幢別墅幾乎是一個風格,總的來說就是所有布置都是最昂貴最豪華的,而且是那種第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到的張揚無比的昂貴和豪華。
“這就是你推薦的最後一名隊員嗎?凍矢——嘖嘖……”船隻離岸的那一瞬間,一個粗噶的嗓門伴隨著一股酸腐的汗臭味兒從砰然打開的艙門處傳來。雪風收回一直在靜靜觀摩奶油般浪花的視線,注意到那個大搖大擺向自己走來的妖怪身上滿是刀疤,嘴裏還不停嚼著什麼血紅的東西,不由輕輕皺起了眉頭。
“喲,我還沒玩兒過雪女呢,不知道嚐起來會是什麼味道。”一身刀疤的妖怪眼神陰邪地打量著雪風,往鋪著波西米亞地毯的甲板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雪風十分惱怒那妖怪的無禮,再加上他身上的味道實在令人作嘔,幾乎已經粘稠到讓她呼吸困難,便不同和他一起從船艙裏出來的凍矢打招呼,隻是衝新認識的風師笑了笑道:“陣,我聽說按照規則隻有正選死亡之後候補才能上場,是這樣麼?”
“啊,好像是這樣沒錯。”陣撓撓頭頂的小角,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自己選擇好了,是乖乖的現在就把正選的位置讓出來還是要我殺了你。”雪風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