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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風再也說不下去,代表著慚愧與恥辱的熱流在她的血液裏翻滾,好似那個背棄了族人的守護者就是她本身。女孩草草地朝藏馬和鈴木點了點頭便往山尖的冰屋小步跑去,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走吧。”等得雪風的背影完全陷沒於茫茫雪白之中,藏馬才收回目光,捏緊手中冷硬如冰的奇塔達利果實,招呼了一聲鈴木。

“啊,好。不過,你們說的鵺到底……”由於那一位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恐怖,鈴木覺著脖子後麵驟然聳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趕緊咽下後半句話,乖乖地從懷中取出一條薄如蟬翼的絲巾準備離開這一帶,並且不停在心中祈禱方才看到的可怕眼神隻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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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F-又見比武 ...

決戰之前的百天一晃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確實報了名,雪風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壓力,除了在火山裏修行就是吃飯睡覺,偶爾也會看看魔界的電視節目,了解一下各地的風土妖情。截止到最後一天,共有兩千多位選手來到癌陀羅報名參加比賽,而單純的看客則達到十萬之眾,一度將預定的比賽場地擠得水泄不通,甚至還引發了不少流血事件。

預選賽當日,雪風用前任守護者曾經使過的“乙夜”之名簽了到,別上號碼牌開始抽簽。發現22組裏麵沒有一個需要引起注意的大腕兒,女孩當下便鬆了一口氣:雖然她絕對沒指望過能踩狗屎進決賽,好歹不能第一場就被淘汰那麼難看。由於賽場十分嘈雜,她壓根兒沒找到機會跟昔日的夥伴們敘舊,很快就被主辦方送上了初賽的會場——被稱為魔界最大植物的億年樹樹冠之上。

要說這億年樹可真不是能用尋常思維來揣度的東西:樹幹直徑至少五十多米不說,整個樹冠竟有數個足球場那麼大,最令人咂舌的是樹冠上麵還存在著小山、湖泊等各項宏觀設施,儼然能構成一個小小的生物圈,莫怪會被安上“億年”這樣一個古老得難以想象的頭銜。

觀察了一下賽場環境,發現幾乎所有的妖怪都將不善的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剛剛進入狀況的雪風稍有些不滿地開口抱怨道:“啊啦……你們不會都覺得我最好欺負吧?”

“哈哈,難道還因為你長得最好看不成?!”一名毛發像亂草一般蓋住整張臉的小個子粗豪地笑道,引發了一陣回響。大約是這一組妖怪都比較審慎的緣故,當那家夥掣出一柄圓月形彎刀向雪風襲來的時候,其他參賽妖員隻是鬆散地在一旁看好戲,壓根兒沒有一擁而上的意思。

“很好,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也能證明我隱藏得不錯吧。”雪風躲開對手的突襲,輕巧地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順手扯了根似乎比身高還要長的頭發下來。“既然用‘乙夜’這個名字來參加比賽,就用她的招數來取勝好了。”低低自言自語了一句,雪風凝聚妖力,對著指尖發絲吹了一口氣——轉瞬之間,那纖細得幾乎看不清的青絲便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總共分裂成48條長弦,如同蛛絲一般迅捷而準確地飄向場中其他參賽者,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便輕輕在其頸項上環繞了一圈。

“冰花六出·青絲劫。”

雪風麵對不明真相的群眾微微一笑,一手略略繃緊指間的發絲,另一手輕輕抹過呈扇麵狀展開的分線,特地屈起尾指挑了挑連在小個子頸上那一條——隻聽得細細的鐺一聲,那率先向她動手的妖怪便發出一陣被死死卡住咽喉的窒息聲,打著滾兒倒了下去。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個子掙紮一邊感受到自己喉間迫近的壓力,其他選手紛紛開始顏麵變色。偶有那麼兩三個不識趣的想要襲擊雪風,結果立即就步上第一名的後塵;聰明些的則想要斬斷或者扯開像狗繩一樣係在自己脖子上的絲線,卻絕望地發現隻是將其越拉越緊,怎麼都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