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不至於窘迫無依。隻是,你怎麼來得這樣晚。你若早幾年來,這一年幾十萬的分紅也不至於便宜給了那個。”
秦雨珊驚道:“有這麼多?”
“當然。公司雖小,但賺錢的能力可不差。不然關重山也不會在公司名裏取個‘嚴’字。他當年可是恨不能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別人呢。還好到最後他還是悟過來了,曉得你才是他的妻子,才是他孩子的娘。”
秦雨珊心頭噗噗亂跳,喉頭發甜,強笑說:“你真是好人。”
顧馨蘭歎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若真是好人,就該在關重山過逝之後第一個站出來找你把這事說清楚,替你鳴不平。我還是顧著這間公司名聲,顧著自己的一點利。要等你上門來了,才會對你說這種話。可是你放心,做人始終是要有底線的,我不會連起碼的良心都不顧。隻要你肯站出來,該我做的,該我說的,我一分一字都不會少。”
秦雨珊上前握住顧馨蘭的手感激得流下淚來,“有你這句話就好,有你這句話就好。我今天還約了旁人,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改天再請賢伉麗一起喝茶。”
顧馨蘭遞上名片,連聲說:“得閑就找我,我一定赴約。”
她見秦雨珊氣色雖差,但進退有度,顯是有備而來,心裏也覺得安慰。於是敞開心胸對秦雨珊講:“從女人角度,我真的很同情你。所以,我會盡力幫你的。”
秦雨珊愣愣的看著牆上的“顧嚴”二字,聽顧馨蘭解釋說:“是我家那口子,非要從我名字裏取個顧字”
一點愛妻憐妻之心。
所以另一個字竟是“嚴。”
秦雨珊點頭,“您真有福氣。”
顧馨蘭語塞,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看見秦雨珊在辦公室前對自己深施一禮,說聲:“請留步。”隨即快步離去。背影筆直,那一點淒愴決絕之意,竟與來時大有不同。秦雨珊的腳步既快又急,剛到走廊就看見關重山一溜小跑過來,關重山連聲問:“東西呢?拿到了嗎?”
秦雨珊完全不理,一口氣奔向大門,招了一輛出租就揚長而去。
關重山笑,“氣性可真大,就是沒使對地方。”
他不疾不許的在街上走了一陣,這才打電話給嚴沁說:“師姐,真對不起。我臨時有個急差,所以你要的東西我暫時沒辦法親自去拿了。我安排我朋友去取好不好?不用?你不是急著要嗎?師姐,你是不是生氣了。不是我推托,是我真的走不開。我找人拿了之後再給你送上門也是一樣啊。”
嚴沁在電話那頭連聲說:“不必不必,你既然不方便。我自己去取就好。嗯,好好工作,等你回來。師姐好給你介紹對象。”
與嚴沁鄰座的同事笑問:“什麼人啊,你還張羅著給安排相親?”
“一小師弟,小我好多屆呢。單著,所以給介紹。”
“你可真熱心。”
“順手的事,讓世上少些癡男怨女,也是美事一樁。”
嚴沁一邊說一邊整理手上的報表,時不時的還往嘴裏塞顆話梅。既甜又酸,讓這一身的澀氣都散了。自從那些神秘的書信出現,鍾衡又和她吵架後出走。她這心裏七上八下的,沒一日得閑。從前關重山在時,就說她“心事太重,鬱結太深,不是福祿之相。”他還勸道:“沁沁,做人呢頂要緊的就是開心。”她倒是想開心的,但也要有事能開心得起來啊,象這樣左一件事右一件事的出現,開心?不悶著哭就算不錯了。
所以也怪不得她多疑,在嚴沁看來,這小關子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人也太熱心了一些。沒見過一個三十不到男生,不泡女友不忙工作,有的沒的盡把時間往她一個沒姿沒財的孕婦身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