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她已經不哭了。秦雨珊笑起來:“看,壞事誰不會做?”
她揚起頭問關重山,有一種女人的柔媚與女孩的天真。“我做得好嗎?”
關重山完全呆掉,不知道是該表揚還是該說點別的。
可是秦雨珊等不及看他的表情了,秦雨珊揚長而去。扔下關重山一人,孤零零站在廣場。
而在電話這頭,鍾衡身邊的女人側著頭哀怨的問道:“又是你老婆查崗?”
“你又要回去?扔下我,不管不顧。鍾衡,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你老婆。”
鍾衡一邊想著剛剛的電話,一邊嬉笑著答道:“哎呀,老婆哪有你重要啊。我回去,不就是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塊肉嗎?”
☆、46△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作者有話要說:哀怨的說:卡文了。滿腦子的論文術語。今天先更這麼多吧。
說起來這也不是鍾衡第一次在外頭勾搭女人了。婚前那自不必說,婚後,是指與嚴沁的第一次婚姻,因為老婆的心不在焉,另有所屬,他也沒斷了外頭的花花草草。直到婚變,直到家破,直到他與嚴沁的複合。在嚴沁懷孕之後,他也曾暗暗對自己說:“必當忠實於自己的妻子。”但是,怎麼能守得住呢?但凡是個男人,哪怕又窮又落魄,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與自己兩度結緣之後,心裏卻仍是想著別人。
是別的男人。
初戀,即使逝去也將嚴沁的生活照料得周全。房子,錢,還有他剛剛聽到的,公司股份。
鍾衡點起一支煙無聲無息的笑著,相形之下,他鍾衡的不計前嫌又算上什麼。身邊的女人纏上來,嬌笑著喊:“鍾少。”
這是老早以前的稱呼了,現在的他朝九晚五,在寫字間裏麵討生活,昨夜宿醉未醒,被電話驚擾一張眼就是光裸的女人。怎麼來的,又做了些什麼。鍾衡在外麵玩慣了根本就沒有問的必要。他穿衣洗漱,女人追著問:“去哪去哪兒?你不是說你娶你老婆隻是為了肚子裏的那塊肉?”
玩的話也能當真?鍾衡拎上包揚長而去,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家,空無一人,家裏的情景與他離開的時候別無二致。夜深露重,鍾衡打電話給嚴沁:“在哪兒?”
“超市啊。”嚴沁捂著耳朵使勁喊;“我這邊太吵了。你在哪兒?”
鍾衡說:“我來接你回家。”
超市離家很近,步行不過十分鍾。嚴沁挺著大肚子,手拎兩隻大袋,搖搖擺擺出門,看見鍾衡,老遠就開始喊;“老公。”
鍾衡想,她從前也是這樣喊那個人的吧?也是這般親熱,這般體貼,這般滿含依戀的貼上來,而這樣的情態在他們的第一次婚姻裏從來沒有見過。隻是那個人死了,她失了依仗所以才會戀上他。如同她壁後的牆,身後的樹,在退無可退之際,身體後傾,順勢一仰,就是一輩子。
他也是個男人。
鍾衡滿臉是笑,一路說說講講盡挑些開心的把嚴沁侍候到家,敘過寒溫,問過冷暖,待得嚴沁上床,一臉愜意的正欲靠向鍾衡的懷裏,他卻深深的盯了她一眼,說道:“我一向是個混蛋,這你是知道的。你我現在既然重新做了夫妻,前嫌舊惡,本當不念。隻是我心裏有些疑問,卻也希望你能如實答我。”
嚴沁笑容不改,默聲望著他。
鍾衡也不管她是什麼表情,單刀直入的問道:“除了房子,錢,關重山是不是還另有公司股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