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總不好次次都要別人配合我們在茶樓商晤,這也不算什麼。”他也是適應了很久,才能麵不改色。
“是麼?”她終於放下了筆,轉身麵對他,認真地凝視他半晌,忽然兩手圈住他的腰身,側臉緊貼住他堅實的胸。“雪生,你一定不明了,我其實是——最貪心的女人。”
被她柔軟的身子包圍,他火氣全消,失笑道:“我是不明白,你哪一點貪心了?就算你要買下一間書店,也抵不過婉茵那幾件首飾。難不成你還想算計我,讓我把齊家產業都過給你?”
她踮起腳尖,在他唇尖上一吻,喜笑著,“那些東西都抵不過你,我要的是你整個人,整個人都屬於我,千絲萬縷的情份,都隻能在我身上。那日你在潘良前麵說的話,讓我再也不害怕麵對過去,我從不敢奢望齊老板會鍾情於一個盲女,你讓我能安靜地在黑暗中活著不被打擾,我已感激不盡。”
他揉撫著她的濃發,憐惜道:“是你看不到自己的好。”
她再攀著他的脖子吻他一次,笑道:“上天讓我有機會看見你,就注定了我要承擔愛你的一切苦與樂。”
“我不會讓你吃苦的,我不習慣對女人說那些肉麻話,但是弱水,你看不見我眼裏隻有你嗎?你在擔心什麼?”他攬緊她。
“我很開心看見了你愛我,但更怕看見你不再愛我,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別人,或碰了別人,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絕不會留下的。”她緩慢地宣告。
他頗訝異地注視著她,他發現,這就是她自始至終內心最頑強的部份,愛若不能唯一,不如不愛。她不比嚴婉茵咄咄逼人,卻更堅決,這就是一開始在床第之間,她不輕言說愛的理由吧?
他麵有難色道:“你要我發誓?”
他心頭發梗——他從不在濃情蜜意上做文章,時下那些傳頌的言情白話詩他從不看,遇見她之前,他的心思也隻在盡責地鞏固齊家家業,他對人生不是沒有理想,但在幼弟齊春生未回國前,那些都隻能是空中樓閣。秦弱水滋潤了他在情愛領域裏空白的部份,他需要她,但讓他說那些蜜裏調油的話?他可不確定他僵硬的表情能取信得了她。
“不。”她又笑了,比方才更甜,但更捉摸不定。“我隻要你明白我而已。”
“我明白,你很貪心。”他垂首吻住這個從不嬌言討好他的女人。“你前頭還有個女人呢,她可不敢說這些話。”
“但是你選擇了我。”她笑靨依然,突然推開他。“你先睡吧!我隻剩結尾那段了。”
他再次瞟了眼那張布滿鏗鏘有力的字句的稿紙,伸手一拽,將她拉進懷裏,給她個結實的熱吻。“明天再寫吧!我的吸引力還不如你的文章嗎?我等不及了,你受傷後,我們很久沒有——”
“再等一會兒——”她抓著稿紙不放,他長指伸到她內層衣衫裏,在脥下輕挑著,她疙瘩立即泛起,邊躲邊喊:“放手,我會癢……”
“那就別寫了。”
他很想用蠻力,直接將她按在床褥上了事,絕了她回桌前的念頭,但她還未全然複原,怕傷了她,隻好往她最敏[gǎn]的地方挑逗著。
她扭動著身軀,笑得不能自己,額頭已有薄汗,他抱起滑坐在地板上的她,拿開她鬆落的稿紙。
“雪生——”他熱情來得突然,三兩下就褪去了所有衣衫,她目瞪口呆,瞬也不瞬地盯著那“摸過”但從未“目睹”過的寬闊胸膛和窄腰。
“你……”她如木雕般任他擺布,從未想像過的生猛風景讓她一顆心躍到了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