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3 / 3)

齊雪生扶了扶鞋跟拐了一下的曾懷梅道:“你是女人都不在乎了,我一個男人在乎什麼?就由他們去說吧!”

曾懷梅笑得更敞顏了。“我明白大哥為什麼把我交給你了,有你擋著,什麼都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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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齊雪生深怕她篤信自主戀愛和婚姻的信念搞得齊家人盡皆知,令老太太發怒,總是要她低調行事;現在,他竟不畏流言了,是女人的影響力嗎?

思及此,她捂住嘴,再度反胃,她再也忍受不了這裏五味雜陳的氣味,把錢掏出放在桌上後,提起行李,轉身衝出茶樓。

潘良緊跟出去,拉住她。“弱水,你這樣怎麼回去?身子好些再走吧!”

“不用你管,我自有辦法。”她甩脫他。

“你如果半路橫屍街頭,是遂了誰的意?師娘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用的是這種方法嗎?”他在後頭大喊。

她定住不動,像想起了什麼,行李頹然落地,兩手交抱捧住肚子,彎腰蹲下,低聲啜泣著。他走到她前頭,扶起她。

“走吧!陪我回揚州。”她很快拭去淚水,推開他的手。

他大喜過望,忽又麵色一黯。“你不怕我對你怎樣了?你原諒我了嗎?”

她冷笑兩聲,瞅著他道:“不怕。你想要一具屍首嗎?”

“你……”他驚異。

她將行李塞到他手上,麵無表情道:“從今以後,別再問我有關齊家的事,我讓你接近我,不表示我原諒你,更不代表我總有一天會接受你,你如果想贖罪,就讓我毛發未傷的好好活下去,等我安頓好了,到時你想走,再走吧!我將來不想再看見你。”

他沒說話,兩眼濡濕,提著行李,先轉回茶樓,扔下頸子上垂掛的毛巾和跑堂的外衫後,再追上秦弱水,一語不發的跟在她兩步遠的身後。

如同十年前,她在街頭撿了小她兩歲的乞兒,一前一後的走回家時的情景一樣,隻是,她再也不會溫柔的拍著他的背,輕聲對他說:“小良,慢慢吃,桶子裏飯還多得很。”

他早已失去了她。

兩年後,蘇州。

齊春生走進校園走廊最末一間辦公室,門邊櫃上的梔子花香撲鼻而來,他深吸了滿腔花香,笑著對俯首桌後的齊雪生道:“花是懷梅帶來的?”

齊雪生應了聲,沒有停下手中的演講稿,隨口道:“別再問我商行的事,你接手已經一年了,做得比我還好,你就讓我輕鬆度日,別再煩我了。”

齊春生不以為然道:“你辦個中學比做生意還累,校長和教務掛名的也不是你,你三天不回家卻是常有的事,怎麼個輕鬆法?懷梅說你另外找個宅子想搬出去,為什麼?這種事也不告訴兄弟一聲,我還不如那些學生呢!”

他揉揉額角,眉間皺褶更深了。“我想離學校更近一些,隨時可以顧及校內的寄宿生問題;再說,兩位老人家都不在了,我想把長沙奶娘接過來一道住,在大宅子裏比較不方便。”

齊春生知道他一向照顧幼時的奶娘,怕過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