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的碾壓那修長的手指,心中說不出的快樂。
“我當真是小看了你。都是戲子無情,□無義。他這麼對你,把你當做一隻狗使喚。你還這麼拚死的護他,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不知道你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呢?奧,我想起來了,你在我身下的時候,叫的那叫一個浪,不知道在這裏,你能不能再叫一次給我聽聽呢?”
腰帶被抽去,遊憶君敞開衣袍,順手拿腰帶把伍春風的手綁在了身旁的柱子上。
“這讓我想起了那夜侯爺府的院子裏,嘖嘖嘖,真是妙啊!”遊憶君有意說的極大聲,瞥一眼地上的皇帝。
那人正忙著和自己身上的繩索做鬥爭,完全沒有在意這邊的舉動。
“你為了他,值嗎?”小侯爺附在伍春風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就像是洞房花燭之後的安撫。
“我如果說,我隻是還他當年對我的救命之恩,別無他想,侯爺你信嗎?”伍春風反問,眼裏滿是淚水,在眼眶子打轉,硬撐著不讓它們掉下來。
“春風,我們回不去了。”唇遊走到那人的肩頭,挺了停,感覺耳邊一片溼潤。
他還是哭了。
“憶君,我信你。我真的信你。”伍春風帶著哭腔,囈語道。
小侯爺的身子一僵,張開嘴狠狠的咬下去。嘴裏立馬湧上一股血腥味,白色的衣衫也立時沾染了血跡,紅豔豔的好像新染上的花樣子。
“春風,你信我?可是我不信你!”
都是假的,所謂的一夜風流,是刻意安排的。給自己施針解毒,是為了奪得自己的信任。去牢房救自己,更隻是順道而已,他來這宮裏,是為了見他的情郎。不知道那整整一天的時間,他和那個狗皇帝做多少次,是不是就在這個大殿裏,就在這根柱子上。想到這,小侯爺手上的力道更加猛烈,抓的伍春風的肩膀都聽到了清脆的聲響。
這一響,倒也拽回了些許的理智。
“這等閨房之樂,本候爺還是不喜歡外人打擾的。毛毛蟲,把那個礙眼的給我關大牢裏去。對了,一定要關在上次我住的那間雅間,讓吏卒好好的伺候伺候我們的陛下。”
“春風,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朕就讓你做朕的侍寵,一輩子跟在朕的身邊!君無戲言!”皇帝被毛毛蟲扯著兩條腿,毫不客氣的拖出了大殿。
一時間,沒了那聒噪的叫喊,靜的有些嚇人。
伍春風還是開了口。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皇帝派去的?”
小侯爺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衫,翹著二郎腿坐在台階上,拖著下巴殼子,笑盈盈的看著那個動彈不得的人。
“一直都知道。春風,我們早在成親前就見過,你忘了嗎?”
是啊,那時的我還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你也沒有卷入這場爭鬥。花紅柳綠的世界,總是讓人心生美好。
小侯爺十四歲的時候,已經長得十分俊俏。在城裏城外都頗有人緣。
每逢初一十五的,就會約上幾個朋友出城逛逛,美名其曰是談論詩詞歌賦,實則是去周邊打打野味,改善夥食。
男孩子,都愛在別人麵前顯得威武些。打獵的時候就更加的在乎誰的獵物好,誰的獵物多。
小侯爺那時候不顯山不露水,大家隻當他是個繡花枕頭,也從不把他的戰績列入比較的對象內。
沒有數量上的壓力,小侯爺在荒郊的林子裏逛的很自在。
轉過了一座山頭,清澈的潭水波光粼粼,直衝而下的瀑布就在潭邊,銀河一樣的拉著長線。小侯爺蹲下鞠了一把水,還沒到嘴邊,就嚇得灑了一身。
潭中央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接著是脖子,然後是身子。
半個光溜溜的背,就那麼敞開在小侯爺的眼皮下。左肩處一塊詭異的圖騰,像是一個字,又像是一朵花。
小侯爺歪著頭,試圖看清那個占據了半個肩頭的圖騰,那人卻回過了身。
巴掌大的小臉,彎彎的細眉,月牙兒一樣的眼睛,好看的就像是水底出來的精靈。那小人忽看到岸邊有人,嚇得抱著胸就蹲了下去,隻留半個腦袋在上麵。
小侯爺這才意識到,潭水裏的,可能是個女娃。自己這麼直勾勾得看,實在是不妥。忙背過了身,道一聲抱歉。
沒一會,後邊多久傳來了撲通撲通拍水的聲音,外帶著雜亂的救命聲。
小侯爺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衣裳都忘了脫就跳了進去。
綢緞沾了水之後,無比的沉重,墜的小侯爺恨不得立馬撕碎了扔掉。好在那人也不是很沉,扼住脖子,使勁遊了幾下,就都到了岸邊。
對著昏迷的人說了聲多有冒犯,打橫抱起。
胸口兩個小突起,和自己身上的不相上下。吼間還有喉結,原來是個男的。
長成這個樣子的男的,讓那些靠賣笑為生的女人,要怎麼活下去?小侯爺暗自想,不自覺就說出了口,還被身邊的朋友取笑了一番。
救上來的男子,說他姓伍,叫伍玉笙。肩上的圖騰,是家徽。道了謝,二人自此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