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2 / 2)

回到侯爺府的小侯爺,還特意讓人去朝中查了查,那位剛正不阿的伍大人可有一個叫伍玉笙的兒子。

不出所料,禮部伍大人卻有一子,與自己年紀相當,喚作玉笙。

小侯爺還想著找個機會去那伍大人府上坐坐,把這個救命恩人的恩情討回來,就聽說伍大人因為貪贓被處死,家裏的二十幾口也全都發配了荒涼之地。那個長的不錯的小公子也在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城中的相公館裏多了個才貌俱佳的小相公,姓伍,名春風。

之後,轟動一時的小相公,又去改行學了彈琴,成了一名琴師。

再之後,小侯爺意外遇到了琴師,成了他的帳中之賓。

一切,都在按照冥冥中的安排,走的順風順水。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第二十二節

“若是不是當年我對你念念不忘,或許,你的爹,也不會枉死。”遊憶君歎息道。

伍春風愣了一會,才顫唞的問了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小皇帝從那幾個紈絝口中得知,小侯爺對女色興趣是不大,但是對一個小男娃好像很感興趣,這回城的路上可沒少念叨那個長的和女娃不相上下的小公子。叫伍,伍玉什麼生的。

小皇帝當即留了心思,不僅賜了丞相之女,還暗中找人誣陷了清廉正直的伍大人。

沒有仔細調查,沒有給伍大人辯解的機會,就被送到了鬼門關。

一家老小發配到遙遠的地方,終生不得回京。

流放途中,不堪路途遙遠的長輩們,一個一個相繼倒在荒涼的野地裏,連個墓碑都來不及篆刻,隻得略略的蓋了把土,插了塊較大的樹皮,咬破指頭寫了名諱。

堂堂禮部官員的親眷,何其的苦楚。

$$思$$兔$$網$$

走了一個月,伍家的小公子被幾個那兩個色心大起的吏卒拉到了破屋裏,企圖快活一把。

沒成想自己唯一的哥哥拚死抵抗,死在了吏卒的大刀下。

那血柱子噴濺的老高,伍家的小公子仰頭看著那血柱子的頂端,滿眼的血腥。

就在自己身上衣服被撕的七七八八,衣不蔽體的時候,路過的一位江湖遊俠,恰巧經過那破屋子,手起刀落,解決了兩個敗類。

伍春風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蜷了身子窩在角落裏,眼神空洞,隻盯著那地上的一大灘血漬不住的嘀咕。

“怎麼可以這麼紅,怎麼可以這麼紅。”

俠客一看這是嚇傻了,一個手刀,敲暈了扛在肩上帶回了自己的大本營。

俠客會點醫術,調了幾碗藥汁子,硬生生掰開嘴灌了下去,人倒是立馬就蘇醒了。

“看你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怎麼會被鎖上這枷鎖?可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俠客很熱心,端來了熱米粥,一邊給伍家的小公子吹涼,一邊小心的喂到嘴邊。

米粥見了底,伍家小公子的遭遇也說了個大概。

俠客放下碗,一拍大腿。

“都是這昏庸的朝廷無能啊!那伍大人,我也是有所耳聞的,怎麼會貪贓枉法呢?小公子你受苦了。反正現在那兩個押運的吏卒也死了,你家裏也隻剩你自己了。不如就跟著我,隱姓埋名的天涯四處為家可好?總比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好。”

伍家的小公子,裹著溫暖的破衣裳,輕輕點了點頭。

悠閑的日子過了將近一年。伍玉笙跟著俠客學了些針灸的本事,用來救一救難民鄉裏的。其實他更想學的是拳腳功夫。無奈俠客摸了摸他的骨骼,甚是委婉的拒絕了。

在周遊到一座不知名的小城鎮時,碰到強盜強搶民女,俠客拔刀相助,一個箭步衝上去,沒留神背後還有強盜的同黨。就那麼直接的背一刀劈開了腦殼子。

伍玉笙買完瓜果趕到的時候,俠客已經被圍觀的群眾左三圈右三圈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布袋的瓜果摔了一地,被過往的行人踩在腳底,很快就成了一灘果泥。

口袋裏隻有兩個銅板,連一口薄棺都買不起。

跪在大街口,在頭上插上一根稻草,擺了一塊寫著賣身的小牌子,等待哪個好心人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夏天的日頭大,溫度高。身邊的屍體雖然蓋了一卷破席子,仍然阻止不了聞著味道飛過來的蒼蠅蚊蟲。

眼瞅著這麼下去就要腐爛掉,一個腆著肚子的員外,用戴了三個金戒指的手挑起了伍玉笙的下巴,滿意的咂咂嘴,扔下一定銀子,掏出一張賣身契,筆墨伺候的讓伍玉笙簽了字。

月上柳梢頭,伍玉笙對著那新起的墳堆磕了幾個頭,跟著員外家的管家回了府。

一進院子,就碰到了一身官袍的某位大人,看那官袍上的圖案,還是個在大殿上出沒的人物。

伍玉笙的爹性子直,和那些說話繞三圈的官員都不熟絡,更別說他的兒子。

那官員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