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今天就這些,明天結局。
☆、第二十三節
“你,到底想做什麼?”
猶如古墓裏快要腐朽的幹屍,伍春風的聲音裏都帶著那種地底才有的陰暗和晦澀。
“沒什麼。是想告訴你。你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小侯爺直言不諱,不忘對著那張花容失色的臉摸上一把。
“對,你碰到了我,才被卷進這無妄之災。可是,如果你骨子裏真的是和伍大人一樣的剛正不阿,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妥協在金錢的利益驅使下,還能賠上你伍家世代的清白。人活一口氣,你卻把這口氣吹到了那些聲色場的枕頭上,你說說,這是不是說明,其實,你骨子裏,就是個JIAN人?”小侯爺笑得格外的響亮,在空蕩的大殿都能聽到輕微的回聲。
“憶,憶君。”低低的乞求。伍春風沿著柱子跪下去,說不出的淒涼。
現在的遊憶君,每一句真相,都猶如自己的一個滅頂之災。原來,自己是這麼的傻,這麼的不堪,這麼的…..肮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說的沒錯,或許,我骨子裏,就是下JIAN的吧。
地板上很快就濕了一小片,有些已經印到自己的長衫上,這麼多的淚水,是從哪裏來的呢?
小侯爺看著那個單薄的人,握緊了雙手,繼續嘲諷道,“不要叫我的名字!一個被所有人都睡過的下JIAN貨,有什麼資格喊我的名字!你以為你對我千依百順,我就把你視為心尖上的人?你太天真了,不過是皇帝送來的一個床伴,他既然大方到可以送給我用,我又為何不敢收?念在你伺候的不錯,我給過你機會。那日在驛館,我知道你在沿途給皇帝留記號,特意告訴你可以晚一天走。結果呢?你為了按照約定的時間把我們引去,竟然可以偷偷對自己紮針,驅退我給你的藥力。春風,你讓我如何的相信你?若不是我命大,現在被關在牢裏的,就是我!而在龍床上夜夜笙歌的,就是你伍春風!”遊憶君喊完,心口猛躥了兩下,恢複平靜。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坐著的人,硬撐著身子站起,又楊柳扶搖的走到自己的跟前,對著自己抬起了手。
應該是想打一耳光吧?
小侯爺眉角一挑,抓住那隻柔弱的腕子,朝著反方向一折,“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聽得人不由得一怔。
“不知道你這玉手一斷,往後還要怎麼給人紮針,要怎麼提筆作畫,還有,要怎麼彈你辛苦學來隻為勾引我的琴弦?春風啊春風,你終究還是不了解我!棄我者,我是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的!”小侯爺鬆開手,任憑那隻沒有了支撐的手腕掉下去,鬆垮的遊蕩在伍春風的胳膊上。
右手,既不用作畫,也無法彈琴,最基本的生活都不一定能自理,很好。小侯爺眼中浮起一絲的筷感。
額頭擠出一個川字,伍春風扭曲的托著疼痛難忍的右手,艱難的用左手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舉到小侯爺的麵前,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說。
“這是,兵符。給你。”
小小的橢圓綠色石頭,在小侯爺的手裏顯得那麼的小巧。殿門關的嚴實,光線不好,這石頭竟也能發出幽幽的綠光。
“現在才來投靠我,不覺得晚了嗎?還有,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把兵符交給你?這隻是一塊石頭。”長袖一甩,那光滑的石頭已經在空中劃出流星墜落一樣的弧線,飛到了緊掩著的大門上。
立馬有兩個士兵進來。
“去,把這個賤人給我關進大牢,和狗皇帝遙遙相望。我要讓他們互相看著對方被折磨死,卻無力回天。那場麵,真是讓我期待啊!”遊憶君轉過了頭,眸子裏被那把龍椅塞得滿滿當當。
這隻供一人而坐的椅子,多少人都拚了一生的氣力在這上麵,卻永遠隻有寥寥幾人可得一時。自己今天,就要坐上這萬人敬仰的龍陽,俯瞰天下,俾倪眾生!
爹,爺爺,我們遊家的東西,我要回來了!
牢房裏的氣味,永遠都混雜著死貓爛狗的腐臭,讓人不住的作嘔。可是肚子裏永遠都空空如也,隻能扒著柵欄幹嘔,想把自己的五髒六肺都吐出去才覺得清淨。
身嬌肉貴的皇帝才關進來不到半天,已經吐了好幾次,那地上一灘的穢物裏,還有一些貌似膽汁的汁液在流淌。
牢房的大門打開,一時間的強光刺激的眼睛有些酸痛。再回到黑暗,對麵的牢房裏,已經多了一個人,伍春風。
皇帝立馬精神起來,竄到柵欄前,抱著木頭問他。
“怎麼樣?你把他殺了?還是和他談妥條件了?什麼時候放了朕?朕保證不和他搶皇位,隻要給我下半生花的金銀珠寶,我就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會來了。怎麼樣?春風,你說話啊,到底怎麼樣了?他不是很喜歡你嗎?你不是說他為了你可以和那些朋友翻臉嗎?你不是說他為了你可以去佛堂跪一天一夜嗎?你不是說他為了你可以整宿的不睡覺給你扇扇子嗎?你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