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朝廷都知道刑部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些身手,要不然也就沒法應對辦案中可能出現的突發事故了。而禮部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委實是沒有招架之力的。
於是蘇清高高興興地卷起筆墨紙硯,回家當起了冗官,每天除了意思意思地應付一下朝會,其他時間都在家裏陪老婆安胎。
這些事情,隻要蘇清不說,估計姞月永遠都不會知道。
“可是你這樣就……”姞月不好說出“大材小用”這個字眼,怕蘇清是在官場傾軋下,被人算計了,才調到了禮部那個幾乎無法出人頭地的部門。
蘇清輕鬆地一笑:“屈才?我可不這麼認為。在哪個地方不一樣領俸祿?禮部不錯,吏部在那裏安置了不少年輕有為的官員,都正待磨練。”
年輕有為的官員……呃,怎麼蘇清說得他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了似的。
而且他那句“哪個地方不一樣領俸祿”的話,簡直跟上了年紀又圓滑無比的官場老蛀蟲沒兩樣!
“你果然是……年齡大了啊!”姞月不無感慨地點著頭,“現在就開始準備在家賦閑了麼?隻領俸祿不幹活,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屑這麼做呢。”
蘇清不在意地說道:“哪裏啊,十年都在做一種事情,我也會累的,換個地方換種活法,這樣不很好嗎?家裏也有人陪著你,這回你不用再喊無聊了。”
聽著蘇清的話,姞月有一種錯覺:莫非……這隻臭狐狸是自己故意要去禮部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會吧?!
——可憐的禮部的大人們。
兩“離”之容離
【難以想象的怪人】
幾年一次的會試又在春天如期舉行了,年少的容離也是此番會試考生中的一員。
容離的父親沒有錢更沒有權,所以,即使十六歲的他擁有能問鼎狀元的能力,在會試中也隻是勉強考上——誰讓他家裏沒人能幫他在禮部官員麵前走關係呢!竟然可以擠進殿試,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殿試前,他們一群考生等待宣召的時候,他卻被幾個不知名的大臣之子潑了一身的墨汁,從頭到腳都狼狽到極點。
唉,爹爹啊爹爹,您讓我習武有何用!會了武功又怎樣,麵對那群官家子弟,不照樣被欺負了也不敢還手嗎?可悲可歎啊!
容離在心底感慨完,又發愁了:如果現在回去換衣服,絕對會趕不上時間,而且這件衣服已經是家中最好的了。皇宮裏自有規矩,他目前衣衫不整、麵容慘淡,最基本的禮數全部喪失,恐怕人家根本就不會讓自己靠近大殿半步。
殿試近在眼前,容離距夢想隻有一步之遙,他不甘心稱病,更不願放棄這次機會。在這種肮髒的科考下,想必下次連擠入殿試行列的資格都會被人剝掉。
'' 容離犯愁地在禮部專門撥給考生候召的小屋外焦躁地走來走去。
“你是考生?嘿嘿,這身打扮,怎麼去殿試?”
就在容離冥思苦想地研究著對策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一個冰涼的聲音。他抬頭,卻見一個逆光而立的男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容離連忙起身作揖,等他再次抬頭望過去的時候,他才發現,麵前的這個男子與自己年齡相仿,長得十分漂亮,甚至可以說是耀眼。
由於這個漂亮男子身上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