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博格特都混熟了。
西弗勒斯手裏把玩著那根海藍色的權杖,奢侈地召喚出人魚眼淚當水喝。
“好些了嗎?”納吉尼在長凳上坐了下來,小心觸摸著男人右臂上無法褪去的牙痕。
男人用一個白眼表示他對這句廢話的不滿。然後他把手放到背後,撐起身子,探過頭來:
“得手了?”
“嗯,我跑到倫敦,對瑪麗?蘇下了混淆咒。”納吉尼點頭,掏出一根帶著綠色圓形吊墜的項鏈交給男人,順便召喚來一個杯子,從西弗勒斯那裏分了半杯人魚的眼淚,“這上麵有保護咒語,我能感覺得到。”
“這個咒語來自普林斯家族的血緣魔法,所以湯姆不能拿到它。”西弗勒斯仔細查看著那個吊墜,“幸好我調用了我母親的記憶。”
“那麼你還打算要做什麼?”女人懶洋洋地把長裙在長椅上適當地鋪開,假裝自己是一位希臘女神。
“別讓湯姆得到它——毀掉它。這其實隻是一個簡單的保護咒語,湯姆遲早會找出破解的方法,然後他就會去繼續試圖稱霸世界。”
聽見這話,納吉尼攤了攤雙手,動了動嘴唇,但是西弗勒斯舉起右手,示意她不要插嘴:“不過我還有一個更好的建議,你可以把它的魔力封印給傑金斯小姐,然後把項鏈還給凱文或者瑪麗。最好當著湯姆的麵做這事——我會告訴你咒語。”
“為什麼?”納吉尼驚訝地問,“可是它的魔力——”
“你曾經愛過一個異教徒,”西弗勒斯重新把頭向後枕在長椅的靠墊上,讓眼睛望著畫滿星辰的穹窿形圓頂,“在我去你那裏求婚的時候,你還問過我是不是異教徒。”
“對不起。”納吉尼緊張地,嘶啞著聲音回答,“那是句廢話。你知道,我有時候神經不太正常。”
“似乎某條大蛇一點都不關心那個異教徒的下落?”黑發男人挑起了一邊眉毛。
“難道你知道他的下落?不要告訴我你找到了他然後幹掉了他。”
“我確定,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對幹掉你的興趣遠遠大於幹掉他。但是現在,聽著:那個異教徒在不久以後就離開了你的國家,再後來他和一個啞炮結了婚。她名叫克麗斯汀?賓斯,她的哥哥是卡斯伯特?賓斯,霍格沃茨的魔法史教授。這兄妹倆分別持有一個魔法戒指和一條魔力項鏈,那根項鏈可以幫助幽靈在魔法界中獲得實體,就是它。”西弗勒斯挑起手指,掂了掂那根項鏈,爬起來伏在納吉尼的耳邊:“這根項鏈在他們的後代手裏一直流傳下去,直到瑪蓮的祖父把它送給了凱文的祖母。凱文又把它送給了他的前女友,所以我們才會在瑪麗?蘇小姐那裏弄到它。”
“這些都沒有關係,”納吉尼抗議道,“但是封印項鏈的魔力又有什麼用?”
“哦,你這蠢蛇。”西弗勒斯微微皺眉,“現在,瑪蓮擁有那枚配套的戒指。隻要把項鏈的魔力封印給她,她就能成為真正的女巫。”
“這樣得來的魔力也是非常微弱的!我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使用咒語——”
“哦,納吉尼,這樣就足夠騙過檢測咒語,讓她將來可以進入幽靈站台,並且有機會使用返程票。”西弗勒斯冷靜地回答,“無論如何,我認為那個所謂的幽靈站台僅僅隻是一個幻境。”
“你想讓她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是她害怕和我們分開,白癡。我們的時間都是永遠,但她的可不是,盡管她很有勇氣做好繼續獨自一人的準備。在我第二次被你咬死,你們去找複活魔藥的時候,她不小心把這話說了出來。她不知道我可以聽得見。”西弗勒斯決定不再給納吉尼插嘴的機會,“我打賭你從來沒有想去看過傑金斯小姐的家譜。但是難道你不知道瑪蓮也是異教徒,你沒發現她不上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