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2)

壞了,今年我要大坦克!……”

“閨女啊,今年餃子想吃啥餡兒啊?你大姨家幫我喂著兩隻雞呢,要不就吃雞肉香菇餡?我記得你去年好像說雞肉餡吃起來比豬肉餡鮮多了……”

電腦內外,七嘴八舌,嘰嘰喳喳,你來我往,閑扯了一個多鍾頭,不論聊的是什麼,一家人笑笑鬧鬧就是暖入心扉的親情。

關了視頻窗口,剛要拿桌上的水潤潤喉嚨,轉臉就瞥見一雙失焦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邊的電腦,眼底是空,眼外也是空,目光所及之處,處處皆空。

她揮了揮手,招來一旁的侍者。“Andy,給我來一份香蕉船吧。”

侍者臉上的笑僵在嘴邊,麵帶難色,“這……恐怕……”

“趕緊的吧,要不等他發完呆,我就吃不成了。”她連聲催促。

侍者隻好轉身去了。回來時手裏端的卻不是冰淇淋,而是一份剛烤出爐的巧克力曲奇餅

25、繾綣之晨 ...

,小巧可愛,散發著香草的氣味。

“魯小姐,對不起,喬先生吩咐過的,生冷的東西您都不可以吃。這是廚房剛烤好的曲奇餅幹,不如您吃幾塊嚐嚐?”

好吧,他在這裏才是老大,她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能說什麼呢?

餅幹送進嘴裏喀吧喀吧地嚼,那邊發呆的人也回了神。

“Joy……”

“唔?”手裏又拿起一塊餅幹,張口就咬下半個。酥香綿甜的滋味,讓人愛不釋口。

“不要回去。”幽深的眼隔了張桌子看過來,目光分外柔軟。“不要回家過年。”

她靜靜地聽著,大半個曲奇堵在嘴裏咽不下去。直到把那酥香的餅幹含軟了,含化了,順著喉嚨滑進食道,才悠悠地開口,眼裏一片濃霧。“我……想吃老爸醃的臘八蒜,想吃我媽包的餃子,灌的香腸,想窩在沙發上跟我姐一起嗑瓜子,看我外甥扮老師上課……”

停在此處,愣了一刻,長長地歎出口氣來,“我想家了。”

千言萬語最後彙成這一句,她想家了。受傷的時候,脆弱的時候,格外地想家。

“……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長途跋涉。”挽留的借口,除了這一個,也找不到其他。

“兩個星期就能走路了,醫生說的。”

喬治垂下了眼不再說話,在透窗而入的日光裏,修長的指細細描摹咖啡杯上裝飾的銀線。

到晚上她依舊趴在他臥室的大床上受那一夜的煎熬,他將她安置完畢卻不再出門。長腿一抬就翻身上了床躺在她身側,伸手滅了床邊的落地燈。

黑暗裏看不清表情,隻有呼吸相聞。

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弦的弓,惴惴不安時眉心裏突然貼上一點溫暖,兩片軟唇帶來的熱度瞬間點燃了整張臉。

“晚安。”他將兩個字吻落眉間。

“……晚安。”她也故作鎮定。沒敢問他為什麼留下,生怕他緊隨而來的回答讓自己無力招架。

“Joy……”還是喜歡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念她的名字,久之而成癮。

“嗯?”

“夜裏如果想哭,可以抱著我。”

黑暗掩蓋了沉默,倒是把心跳聲和呼吸聲清晰地過濾出來。心裏自嘲地笑:哈……知道有他在身邊,哪裏還哭得出來?

恐懼,不是看見別人的欲望,而是看見自己的欲望。

作者有話要說:滿篇H的文看多了總覺得很厭,倒是很喜歡這種小曖昧的感覺,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也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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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預告一下明天的內容是黑社會同仁日常生活觀察報告!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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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宅男宅女 ...

宅男宅女

晚上大家藏在黑暗裏,彼此看不見對方的臉,白天可就藏不住了。也隻不過隔著窄窄一張桌子的距離,對方做了什麼都一覽無遺地落入彼此的眼裏。

誰在低頭喝水時悄悄地抬起眼角用餘光多瞟了誰一眼?誰在誰閉目養神時偷偷地貪看了一瞬?誰又能說得清呢……

魯半半有點不明白。

她一個喪失自理能力的人無法進行正常的娛樂活動,隻能窩在屋子裏發發呆,看看電腦,吃吃點心打發時間也就罷了。他一個四肢健全身體健康的正常人,居然也是每天過得如此乏味。沒見過誰打來電話跟他閑話家常,也沒見過他去參加什麼社交活動,更沒見過他去打打球騎騎馬,搞點上流社會的貴族運動。

每日下午定時開一個小時的視頻會議,就是他一天裏全部的日程安排了。有伶俐幹練的下屬抱來一台筆記本電腦,在桌上擺正位置,接駁好所有的通信訊號,會議開始。喬治便將身子稍稍坐正,靜靜地聽那頭的人依次報告,偶爾給出幾句意見,臉上仍是淡然而冷漠,疏遠的表情讓她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似乎天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以一個固定的角度俯視眾生。

報告的那方顯然並不是同一群人,從說話就可以判斷,有時是中文,有時是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