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看不下去,他眉頭一皺就要上前,卻被他BOSS攔住。
“你跟律師說,對方提的條件隻要不是太過分統統答應,別再耗了,他老板這裏我會去說。”淩泰囑咐幾句,自己則朝陳偉凡走去。
見他過來,原本坐著抽煙的恒安少東立刻起身,掐了煙頭朝淩泰笑笑,“泰哥,今天打擾你大半天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耳根軟沒有主見,就怕遇上難纏的被當成冤大頭!”
淩泰唇角一勾,笑容淡冷,“怎麼,現在這個冤大頭不是我麼。”
“泰哥,瞧您說的!”陳偉凡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的主,隻是最近與淩氏合作的南苑計劃令他一時間成為媒體報道的寵兒,各家想插一腳的建築公司都鉚足了勁跟他攀關係拉情誼,他被捧的太高,人也輕飄不少。
現在見淩泰丟話,立刻就明白過來,直說是他不好,耽誤了他時間。
“現在我們不是在談時間。”淩泰唇角的笑容未落,陳偉凡卻感覺周遭的空氣似乎低了幾度。
某件事在他心裏轉了幾圈,終究還是不敢瞞,“泰哥,我錯了,勝華那裏的人的確是我弄過去的。可你也知道,淩洛安這小子實在太過分,南苑這塊地從冬天搞到現在,計劃都被擱置著,我還不是為了泰哥您的利益嘛——”
“所以,你就擅自做主了?”淩泰眉峰一冷。
陳偉凡一看,知道淩泰真有點動怒,忙擺手說立刻打電話把人從香港叫回來。
淩泰眼底的溫度仍然低涼,語氣卻緩了幾分,“最後說一次。南苑那裏,你不必插手,淩洛安那裏你更不用理會。整個恒安現在是你做主,別再學你父親以前那套不入流的!至於利益,折來折去都是我的,你急什麼!”
陳偉凡聽了這句,當下就明白淩泰不會把折損的算在他頭上,立刻痛快了,一邊招呼律師快點完事,一邊立刻打電話將派去香港搗亂的人叫了回來。
淩泰看他一眼,帶著陸路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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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車沒多久,陸路便見BOSS撥了電話,隔了一會像是無人接聽,他掛斷,稍隔片刻又撥了另一個號碼,這次不一會就接通了。
“還在外麵?”比起剛才在醫院,BOSS的語調溫軟的不像同一個人,問對方玩的開不開心,又問有沒有吃飯。
陸路看著後視鏡裏的BOSS搖搖頭,自己都忙的沒顧得吃飯,倒光惦記著別人!
過了一會,隻聽淩泰微微蹙了蹙眉,“酒吧?”
之後便聽BOSS問地址,掛上電話後,淩泰報了個地址,讓陸路直接送他過去。
陸路有點無奈,都什麼年代了,不就是老婆去個酒吧麼,要不要這麼著急趕去!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而事實上,他也並不明白酒吧一詞對於這兩人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至於危瞳,她倒不是不知道,隻是暫時心思沒在這上麵。
早上碰到淩洛安,起初她以為他隻是單純見不得她好,故意丟話來惹她,可後來居然從他口中聽到了另一件事。
他說,他跟淩泰之間,並不光光隻是其他人表麵看到的不和,公司的那些針鋒相對隻是一部分,更多那部分,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
而淩泰跟她結婚無非兩個理由,第一,他到了結婚的年紀,找個女人在一起很正常,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再者,淩泰明知道他跟她的關係,卻還要在全公司董事麵前宣布已婚,根本是一種報複,或者說是利用她來打擊他的手段!
無論怎樣,他都不可能是真心的。
“我承認,他去年在香港碰到意外,是我這邊的人私下做主惹得禍,但他也不傻啊!這回我在香港的項目遇到的麻煩也不小!你以為不叫的貓就不會咬人?”
危瞳靜靜的看了他很久,仿佛要從那雙熟悉的桃花眼一直看到他心裏。
她再一次反問道,“你是說,跟你利用我打擊他一樣的那種利用嗎?”
淩洛安怔在那裏,直到香煙燙到手,才反應過來。
麵前的女人淡淡一笑,再度道,“淩泰在香港那次意外,他從來沒跟我說過是誰做的。還有,我也從來不是他那邊的人,那些立場站位,都隻是你自己想的。”
她收起笑,轉身離開,而他始終開不了口。
因為她性格單純,所以便將那當成天真,忘記了,其實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僅僅一句話,就問的他啞口無言。
他很想說不是,但他說不出來。他以為還可以像以前每一次在她麵前演戲那樣騙她,然而當他看著她那雙明淨的眼,這些謊言已經無法再說出口。
從一開始,他的接近追求都基於目的,直到後來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那些笑容和親昵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不是從酒會開始就一直盤亙在他心底那種揮之不去的煩躁和怒意,也許到了今天他都可以繼續假裝自己並不在意也從來沒真的在意過這個女人!
分手這麼久,無論抱過幾個女人,無論怎樣刻意諷刺或者嘲笑戲弄,他都忘不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