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天明。
第三卷 第 36 章
作者有話要說:就是不應該寫喝酒,話說本樓今晚也被灌得醉醺醺的。
係賓個規定生意一定要在酒桌上談成……
我恨他。
那個通知下,葉舒的片段就到這裏了。
話說你們想不想看看白塵的心理活動?酒之所以好喝,就是因為它難喝。
梁朝偉在《傷城》裏曾那麼說道。而我說,酒之所以難喝.是因為酒裏溶滿了悲傷。
借酒澆愁愁更愁
老二帶著老四趕到的時,我正拎著一壇花雕坐在河邊獨飲。沒有風,陽光照在臉上,暖呼呼的。可我的心嗬,在昨天就冷了,天寒地凍,大雪紛飛。
“老五。”老四紅著眼走過來。
“傻小美,哭啥,我都還沒哭呢。”我笑著安慰她。我是難受,就是難受的卻哭不出來。
老二也走過來,板著一張臉,心疼,氣憤,糾結了好多表情。
“你們這是幹嘛,一個個一張苦瓜臉。不是該高興嗎?為姐妹我高興,從這該死的愛裏解脫了。”灌下好幾口酒,我咆哮道。
“老五,難受就哭出來吧。我求你了,別喝好不好,好不好?不要傷害自己。”老四握著我的手,哭著乞求道。
“小美,我就剩這麼一壇女兒紅了。前天我還和她在對麵的酒家痛飲,我說我要把她嫁出去,風風光光的送她走。可你看我現在,是不是食言了。我沒出息,說話不算數,怪不得你們一個個都離開我……”我喃喃地念叨。
“老五,你別這樣。”小五伏在我的背上痛哭。
“時間是最偉大,可以平複一切。老五,這句話還是兩年前我失戀的時候你勸我的。我聽了,現在走出來了。今天我把它還給你。”老二坐在我的旁邊,喝了一口酒。
“嗬,嗬嗬。”我苦笑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我猛得站起來,高聲吟道。╩思╩兔╩網╩
“砰”,手中的酒壇被我摔得粉碎。小美拉著我的衣袖,一臉驚恐。
我紅著眼說道:“遊園驚夢,千古情殤。世人皆為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而唏噓,而我獨憐趙士程。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十年溫情卻比不上一眼相思,一首哀辭。沈園裏,他故做堅強不可憐嗎,假裝偉大不難受嗎?”
像是耗盡了全身力氣,說完,我癱坐在地上。
三個全都沉默下來,她們陪著我坐著,直到暮色降臨,一直靜靜地陪在我身邊。
“老五,起來,我們回家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二站來起來,抖抖了發麻的小腿。
老四也站起來,說:“走,老五,我們回家去。”
兩人牽起我。
“回家,回家。”我喃喃念道。
眼前緩緩的出現了一盞黃暈的燈光,母親站在門口,親切地喚道“小舒,餓了吧?快開飯了。”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小,燈光越來越暗,我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夢裏全是白塵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哭;她認真工作時的側臉,她任性時嘟起的小嘴。有我們第一次纏綿時的眼淚,還有我們最後吻別時的悲傷。最後,是白塵伏在我耳邊說了一個晚上的對不起,像緊箍咒一樣地轉進我的腦海裏,我難受,我自責,想要逃離。眼前突然出現一絲白光,我想拽到救命草一樣地拚命往前奔去。可白塵的身影也越來越遠,我停在白光前又舍不得離開。突然白光像是有了吸引力,我被吸附進去。我害怕地大叫。
“白塵。”我驚坐起來,鼻子裏傳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醒了,菩薩保佑啊,終於醒了。”母親喜極而泣,激動地說道。
“我在哪?”頭痛裂,我虛弱地問道。
“你個死丫頭,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醒了就好。”一向穩重的明哥也眼含淚花。
“老二和老四送你過來,天天在床邊守著,都一個多星期了,我現在叫她們回家睡覺去。”阿濤補充道。
“護士,護士,醒來,快過來檢查下。”爸衝了出去,焦急地喊道。我隻看見他傴僂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轉彎處。
無力,就像大病一場後的重生,我現在虛弱地又想睡過去。突然,我捕捉到一絲熟悉的味道,白塵她來過嗎?還是我隻是幻想。我幽幽地看了一眼母親。
知女莫若母,母親心虛地撇過頭去,避開我的話題說道:“哪裏還難受嗎?”
我虛弱地搖搖頭,喉嚨幹裂地說不出話,廢了半天吐出個聲音:“水,水。”
明哥倒上水,插上一支吸管,阿濤扶起我,我軟弱地靠著他,一口一口地吸著。母親看見我如此病弱的樣子,偷偷地在旁抹眼淚。
“媽,她是不是來過了?”我推掉水杯,無力地問道。
“伯父,不讓她進來,她在隔著玻璃窗守了你兩夜,後來被你二姐勸走了。”阿濤小聲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