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並提出滅晉後將十方地圖獻給父皇。可如今王爺竟將異血人藏著掖著,此等反口複舌的行徑,豈是大丈夫所為?”
安逸無聲冷笑,“什麼異血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說,我隻承諾過滅晉後將十方地圖獻給齊皇,可沒說過會把異血人也給他。你們要找十方策,得憑自己本事。還有,魏晉開戰至今,你們隻帶了五千人過來湊熱鬧,可真夠有誠意的。你當我是傻子?小醜似的蹦躂幾下就妄想得到十方策,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今天我就把話說開了,若齊國再打著坐收漁利的主意,不拿出點誠意來,趁早給我滾!”
薑寐一怔,沒想到安逸竟會忽然撕破臉。傳聞異血人的血有股奇特的芬芳,能引得蜂蝶流連不去,他為了證實那女人的身份,才故意割破她的手。安逸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拒不承認。但氣歸氣,如安逸所說,他當日隻承諾過若齊國助魏滅晉,他會獻上十方地圖,至於異血人、伏羲八卦,他確實一句沒提。
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將異血人的事透露半句,顯然留著私心。若沒有異血人和伏羲八卦,就算拿著十方地圖,十方策也隻是個空談。
父皇是想得到十方策的,若這次事情辦砸了,他的皇兄們在父皇麵前挑唆幾句,父皇定會對他生出嫌隙來。個中利害薑寐心裏想得明白,知道眼下並非反臉的時候,他強自壓下怒火,臉上又擠出一絲笑意來,“襄王誤會了,齊國自是有意助魏滅晉的。如今已是七月,離極陰之日隻剩了兩個多月,試問父皇他老人家如何能允許燕瑾雲得到十方策,作天下霸主?
更何況,父皇已同意襄王和我皇姐的婚事,所以,襄王不必擔心,晉國是一定要滅的。今日在下已得到消息,另有三萬兵馬已自齊國開拔,不日便到,襄王不必擔心齊國的誠意。至於葉姑娘……”薑寐頓了頓,裝出一副了然的模樣,“襄王瞧上她,是她的福氣。”
他主動找台階下台,安逸自不會再留難,他仍握著葉萱的手,也不理薑寐,轉頭對葉萱道:“回去上藥。”
葉萱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楚,心知薑寐已對自己的身份起疑,也不多說,隨安逸一同離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薑八,看著安逸護著那女人離開,一雙杏目幾乎恨出血來,“薑寐,我要殺了那個賤人。”
薑寐看她一眼,正色道:“薑八,你給我拎清楚點,你剛才沒看到嗎?安逸一來就打死那雙粉蝶,又借口那病秧子皇帝聞不得血腥,故意用茶水潑了那灘血,這番欲蓋彌彰隻說明了一點,那女人就是異血人。我警告你,不能收服男人的心是你本事不濟,你可不能壞了父皇的好事。”
薑八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扭頭跑了出去。
葉萱被安逸一路帶回廂房,他的手握得有點緊,葉萱吃痛,想把手抽走,安逸卻是攥得更緊。回到屋裏,早有藥童將外傷用的藥和幹淨布條送來,還打了一盆水,安逸揮手讓他退下,這才鬆開葉萱的手。
葉萱咬著唇,默不作聲地揉著手腕。安逸也不看她,徑直將她手上包的帕子解開,用水洗了再絞幹,沉聲道:“坐下,將手攤平。”
葉萱冷著臉道:“不敢勞駕王爺,我自己來就行。”
安逸的手一頓,又沉聲道:“坐下,將手攤平。”
她有點惱火,把手握成拳收在背後,抿著嘴道:“我說了我自己來就……”
話音未落,安逸一把將她的手扯了過來,強行打開她的手掌,力道有些大,葉萱痛得眼淚直流,他貼著她的臉,狠狠道:“再亂動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敲暈了。還有,再叫我一聲王爺,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