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沫沫往下掉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那樣哀傷的模樣,他終於是鬆開她的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那樣近,他鬆開一點,看著樂沫沫,模糊的說一句︰“為什麼是你……”

為什麼是她走進他的生命裏?為什麼是她,這樣一個小女孩,卻忽然的走進他的心,在他毫不防備的時候,她忽然進去,又忽然的要離開。為什麼是她……為什麼。

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女孩子,他遇到過的不止一千一萬,可為什麼是她?

態短過中。他永遠也不明白,為什麼?

樂沫沫坐在地上哭,看著他回答︰“你隻是沒被人拒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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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遠清轉身就走,下樓,出門去,開了車門上車,車子飛馳出去,他什麼也不想管,什麼也顧不上,隻想開車出去。

李朝陽說︰“遠清,天底下有那麼多女人,換一個吧,慕容聰雖然失了勢,可還是惹不得。”

張寧業也說︰“不過是個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遠清你再說個人選,我上刀山下油鍋也給你弄來!”

可馮遠清自己清楚,他不要,他什麼都不要。

樂沫沫說他隻是沒被人拒絕過,怎麼沒有過呢?在美國交往的那個女朋友迷戀搖滾樂,跑去歐洲追尋音樂夢想,給他留了一封e-mai1就不告而別,他也並沒有怎麼樣,算得上是真心喜歡,可當時也就隻有一聲嘆息,覺得遺憾罷了,哪裏有這麼蝕骨的疼痛。

不是沒跟自己說過,別看得太重,別放在心上,可是怎麼能?

樂沫沫從前跟他相處愉快的時候,給他講冷笑話,說,一隻鸚鵡的故事。

“從前有一隻鸚鵡,它是船長最喜歡的,船上有個魔術師,他每次變魔術都被鸚鵡拆穿,終於有一天,船沉了,鸚鵡和魔術師連個人在一塊木板上飄,大眼對小眼,四天後鸚鵡終於開口說話,它說︰我認輸了!你到底把船變到哪裏去了!”

她模仿鸚鵡的聲音,自己講冷笑話逗的自己一個勁兒的笑起來,笑的時候,眼角彎彎的好看。

他覺得她那微彎的眼角是you惑,她笑起來的唇是you惑,就連她的鼻尖,都那麼可愛……恨不能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看著她哭,他會想一定要照顧她,讓她再也不難受。

可偏偏,現在讓她掉眼淚的就是他吧?

讓她笑的,是另外的人。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我能怎麼辦?樂沫沫,你告訴我……”馮遠清的聲音不大,低低的,像是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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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沫沫坐在地板上麵,冰涼的地麵一開始讓人覺得刺骨的冰涼,後來就麻木,幾乎是感覺不到。

唇上還在痛,他吻的太重,口中不知道哪裏破了,都是血腥的味道。

她隻想哭,覺得自己十惡不赦,為什麼要把這一切弄成今天的局麵,不是沒有恨過馮遠清,他什麼都做過了,在外麵有無數的女人,抽煙吸輕毒、品,也根本不曾忌諱,可是這個吻壓下來,她還是掉淚。

我曾為愛在黑夜裏狂奔13..............

明明是他做的錯,明明都是他,是他不該來踫她,是他在外麵亂來,明明都是他,明明沒有感情……

後來是護士過來,看見這裏坐著人,大步的跑來︰“怎麼了?你還好嗎?”

說著就要扶她起來,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自己扶著護士的手站起來,頭暈目眩,隻覺得好像是天花板有些轉,可能是蹲的太久頭暈。

小護士好像護校畢業不久,臉上還有稚氣,也沒有那樣冷漠,看著她的脖子手腕,很是詫異問︰“怎麼回事啊?跟人打架了?”

她知道自己脖子上肯定都紅了,摔的又重,從小她體質就是這樣,容易淤青,痛勁已經過去,其實沒什麼大事,於是說︰“我沒事。”

又問︰“我母親的主治醫生在嗎?我要問問我媽的病況。”

小護士才知道她是屋裏人的女兒,於是一指前麵的一扇門︰“值班醫生在裏麵。”

樂沫沫就自己走過去,才邁開步子,就覺得腹部有些痛,可也還都能忍,才走了兩步,身後傳來護士尖利的叫聲︰“啊!”

樂沫沫條件性的回頭,才看見地板上一抹紅色的印記,已經被抹掉了一部分的樣子,又去看自己的裙子,才看見裙擺的地方,已經紅了一片,剛才她坐著看不見,此刻站起來一下子都露出來。

心裏一下子茫然,原地站著,看著地上的紅。。

護士見過大場麵,過來一把扶住了她,扶著她靠著一邊的長椅坐下,安慰兩句︰“我去叫醫生,你別緊張!”

她看著小護士跑的飛快的去叫人,自己坐在長椅上,身後涼,她摸了一把裙子,再舉起手上麵全都是血紅的顏色,紅的刺目,空氣裏也都彌漫出血腥的那種鐵銹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