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3 / 3)

我以為這段小插曲隨著我們的道別將成為過往記憶,然而一個月後,我的手機上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號碼。起初我以為對方打錯了,懶得去接。聲音停了沒多久,又響起來了。

我的耳朵怕吵,隻得接了進來,正是機場偶遇的那個帥哥打來的。

他告訴我他叫池春樹——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這個時代好像沒人起這麼“純樸”的名字,令我聯想起日本有個作家叫村上春樹。

“我可以和你交往嗎?”電話那頭的池春樹直接卻不失禮貌地問道。

“哦?好啊。”我竟然隨口就答應了。

必須承認,這事發生之後很久我都沒想明白為什麼不經過大腦便答應了他。從來都對異性敬而遠之的我為何如此隨意地答應了尚算是陌生人的池春樹。如此輕率,喪失矜持——背離我一貫的個性。

最初的一個月都通過電話約會,第二月改為上網約會。第一次約會他便告訴我他讀的是醫科,正打算報考研究生。我說很好啊,學醫的很有才的。他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聲很有感染力。他告訴我前一陣子他父親恰逢工作調動,身體有所不適,所以他和母親趕去外地探望。我從未刨根問底打探他家庭狀況、社會背景什麼的,他說什麼我大多數時間當個好聽眾。

後來我為自己找到了結識他的正當理由——當我的擋箭牌。我隻在乎有他這個人充當我的擋箭牌即可,至於其他狀況如何,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說到擋箭牌,我想可能是我長期的心理疾患造成的。

自從我竄個兒到一米五零以上,便苦於不斷被異性包圍——在我看來純屬騷擾行為——個個為爭取男朋友的機會不遺餘力地出現在我麵前,令我倍感心煩。

上學時,即使躲進圖書館這麼清靜的地方也不時看到遊弋在周圍的落寞身影。

不是我清高,也不是我孤傲——我對談戀愛一丁點兒興趣也沒有,更沒想過會愛上誰。

很多追求我的男孩子是眾女孩熱議排行榜上的佼佼者,但我連看也懶得多看一眼。為此,我在同□們中獲得的口碑不錯——先人後己。

我常常想也許我屬於開竅遲的那類女孩?也許是父母失敗婚姻的陰影始終羈絆我心靈的成長?或者,我的荷爾蒙跟其他同胞不一樣,沒在工作?再或者,由於某種連我自己也未能發現的原因?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同齡人不再孤單影隻,開始卿卿我我、出雙入對,單身外出的機會、次數迅速減少,我依舊無動於衷。

我漸漸顯得另類。本該有危機感的我卻一點不著急——對誰都不動心啊。我的好友鄒淼玲經常說我是“古董”即基於此——跟我同齡的她十八歲時已經有四年的戀愛史了。她最有資格說我是個不開竅的古董:白白長了一副好模樣,隻有鑒賞價值、沒有使用價值。

作為古董的實力代言人,我成功地代言了三年之久,直到遇到池春樹。事實是那一段時間我正被一些流言蜚語困擾著——一些愛饒舌的女生認為我“跟某女同學有同性戀傾向”。謠言止步於開學後的某一天:我突然宣布我有男朋友了——非常時刻的英明決策。於是,在女同胞們愣神、男同胞們絕望的目光中,池春樹隆重登上曆史舞台——我的擋箭牌就此誕生。

從那時起,關於我的流言蜚語自動消失,而且隻要有池春樹在我身旁出現的時刻,女生們無不盯住他貪婪地打量一番。

不久,從鄒淼玲的口中得知在女同胞們的YY對象中,池春樹呈直線上升趨勢,冠以“極品男人”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