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段(2 / 2)

他捧起我的臉,像捧著某個聖物,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一直以來,我隻記得你叫我永遠都別忘了你,如今你有了春樹,卻逼我接受其他女人,你怎麼能這樣折磨我?”

“爾忠國,你說夠了沒有?”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你這個土包子,跟你說話忒費勁。”

“嗨,你哭什麼,我在對鳳嬌說話。她跟你說起我和她之間的事兒時,你也哭了嗎?有沒有憤怒地打斷她的話?”

我怔愣住,陡然明白他對我說這些話的本意——他認定了我就是她麼?

我掙紮了一下,辯駁道:“她說跟你說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對她我更多的是同情,是理解,可對你,我……我覺得你變態!”

“我變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叫你跟她一模一樣呢。這麼對著你說我才能舒坦,才不堵得慌。”他雙手都摸上來,加力揉捏我的臉。“你不想再告訴我一點什麼?”

“沒什麼可以對你說的,小三兒。”我突然笑起來。“你少臭美了。”

他的眸子黯淡下來,手也從我臉上拿開。“你也就嘴巴厲害,我對你做過那麼多殘忍的事情,你真就一點都不在意?我倒是很想殺了自己,這一切演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我自找的,是我做錯了事,所以我活該遭這報應!”

我立即拿手封住他的嘴。看著他自責而傷感的模樣,我如何不心疼,怎能不掛念?

他,始終是我魂牽夢縈的國哥哥啊,從未改變過。

就算他曾經殘忍的對待過我,就算他再變態,都是因我而起,與我有關,非要追根究底、追溯源頭,也是我一手製造出這樣的他來,他何來報應之說

值得慶幸的是經曆一番沉浮後,恨終究讓位於愛,無論無情的歲月打磨出他多麼性感的冷酷、多麼寂寞的陰柔、多麼悲觀的執著……都已經不重要了。

如今的我既然不願成為他的累贅和包袱,就必須離他遠遠兒的。既然走到了這份上,我就不能再有絲毫猶豫。

“拜托你別泛酸了,我是柳拾伊,不是你的鳳嬌妹妹。” 我忍住悲傷奚落他。

他又刮了刮我的鼻子,笑著,眸中卻淚光閃爍。

“那你跟我保證將來一定娶妻生子,好好過日子,這樣就不會遭報應了。”

他笑而不答,卻將我擁入懷中,身體微顫,“拾伊,無論你是不是她,我都一樣愛你,一個來自未來的滿腦子奇思怪想、口沒遮攔,膽小如鼠卻也膽大包天的女人。不過,下次千萬別再指天罵地了,漫天神佛都在看著我們。”他拿手背輕輕撣開我的淚水,深情的雙眸溢滿濃濃的愛意。

“我爾忠國能遇見你是千年修來的福分,春樹遇到你是萬年修來的福分。但我還是要祈禱上蒼能讓我下輩子再遇見你,搶在春樹前麵遇見你。”

“好。”我哽咽住,“這事是得趕早,將來女人越來越少,打光棍的男人越來越多。”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哈哈笑起來,爽朗之極,再度變成那個自信滿腹,豪氣逼人的男子漢。

“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龍須川進找到了我們,這會兒正趕往漢口接你那閨蜜兩口子,沒想到這一耽擱反而成全了你們四個搭上一趟車走啦。”

“真的?”我開心極了,同時想起淼玲的話——我們四個人一道來的,要走也是一道走。

如今,真的可以實現了。

****

一個小時後,當春樹正在和忠國查看進渝路線,外麵突然傳來喧嘩聲,夾雜著兵器交錯的碰擊聲和零星的槍聲。隨即忠國一個手下跑進來報告:“有一幫日本人闖進醫院,見人就殺!弟兄們攔都攔不住。”

“什麼日本人這麼囂張?”忠國嘩的站起來。

“不是日本兵,但功夫個個了得,看手法像是黑龍會的殺手!”

爾忠國立即掏槍,對春樹說道:“你照看好拾伊,我去會會他們。 ”

“你腿上有傷,還是你留下照看拾伊。”春樹攔在他身前。

“春樹,你必須留下!”忠國將手搭在他肩上用力一按。

“你懂日語?”春樹一邊掏槍一邊說。“能勸得動他們不動手最好。”

“他們明顯就是殺人來的,懂日語有個屁用!”忠國一把推開春樹,蹭蹭蹭跑出去。

外麵傳來哭喊聲,伴隨著慘叫聲和東西摔碎的聲響。不一會兒,煙霧騰騰而起,不知哪裏著火了。

春樹關好門,側身閃到窗戶後,朝外看動靜,過了會兒退到我這裏,眉頭緊鎖。“我覺得是那個日本女人幹的。”

“不可能,她被江水卷走,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