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你第一次踏足彭波裏時有什麼想法?”
她的眉目間閃過一抹淘氣:“我想,‘要是當初答應了你的求婚,我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
我追問道:“那你後悔了麼?”
“有那麼一瞬間——還好我想起了舅舅舅媽,那時的你肯定不會允許我招待他們來這兒玩。”
“那個時候……也難怪你會那麼想。加德納夫婦算是咱倆的媒人,任何時候彭波裏都歡迎他們。”
我伸臂環住她,她順勢窩在我懷裏柔聲道:“不如咱們請他倆來做客吧,我答應過舅媽隨便她駕著馬車滿莊園轉的。不過——”
說到這裏,她轉過身來在我臉上輕輕一啄:“在那之前,請允許我先和你享受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吧。”
十一月十八日星期二
回到彭波裏已有一周,伊麗莎白和喬治安娜姑嫂倆親密無間——這正是我所期望的情景。在伊麗莎白的影響之下,我親愛的妹妹漸漸開朗起來,當然啦,伊麗莎白依舊比她活潑得多,有時甚至敢公開取笑我。在我看來,喬治安娜維持現在的樣子就夠了,真的夠了。(一家三口中達西活在最底層)
我也是直到現在才慢慢發覺父親和哥哥兩種身份之間的區別。喬治安娜一天天長大,多虧了伊麗莎白,我不必再為自己不懂她這個年紀女孩子的心情而犯愁。如今再有什麼疑問,我就會直接請教我的妻子。(達西你的少女心是因為老揣摩妹妹的心理才形成的啊)
有伊麗莎白這個榜樣和朋友在,喬治安娜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我一早就相信伊麗莎白會為彭波裏帶來改變。她活潑的天性以及脈脈柔情令整個彭波裏都因之煥發出蓬勃活力和光彩。
十一月二十日星期四
今天早上,伊麗莎白收到了一封來自麗迪雅的求助信,要她幫忙還債。她在房間裏讀信時我剛好推門而入,那一刻她的表情很是尷尬。
“私人信件,對我保密?”她的反應令我平添幾分好奇。
她看起來痛惜又無奈:“是麗迪雅,她大手大腳慣了,眼下入不敷出,寫信來尋求我的幫助。”
“你不打算給她錢?”我看著她笑了,篤定道,“你已經決定幫她還債了對不對?你這個姐姐當得啊,當麵念叨,可真要出了事又決不會丟下妹妹不管。”
她也苦笑道:“畢竟是親姐妹呀。”
我玩笑道:“你要是覺得心煩就讓她找簡去!”
“她已經跟簡要過錢了。”她暫時放下憂愁,起了玩心,“照我的推斷,她的下一封信還會先發給簡的。”
“你偶爾也該拒絕一下,好讓她收斂收斂。”
“這招對麗迪雅可不管用。當欠的債達到一定數額時,她跟韋翰鐵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留下他們的債主哭天搶地。換個角度,我幫的可不是麗迪雅,而是她那些可憐的債主們。”
她說的在理,我上前彎腰親了親她的臉頰,提出一直以來的疑問:“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們姊妹5人不是同一對爹媽生的,差異未免太大了。”
“瞧你說的,凱蒂的本性可不壞。”伊麗莎白放下信紙偎依在我懷中,“我想把她接來跟咱們一起住。下個月的聖誕舞會結束後我就打算把她留下來,這邊的人際交往環境對她的成長應該有所幫助。”
我順勢攬住她的纖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達西夫人,你的丈夫很希望能多一些跟你單獨相處的時間。”(好幽怨)
伊麗莎白以一種“又來了”的無奈神情瞟我一眼,忍下笑意道:“她來了以後又不會總呆在屋裏,她可以和喬治安娜結伴去散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