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2)

梁洛答應幫助陳墨後,杜依依這幾天心情很好,這天又拉著安樂去逛街。

“過兩天朋友生日,我也帶你一起去玩吧。”杜依依笑眯眯的伸手挽著安樂的胳膊,她的手指纖長,指甲修剪出半圓的弧,塗著很漂亮的粉紅色指甲油。

安樂有點心不在焉,小五說今天陳墨去和梁洛談事情,她不曉得最後會是何種狀況。

杜依依推了她一把:“想什麼呐,回魂!”

安樂這才回過神來,不經大腦隨口符合說:“好啊。”

杜依依很高興,梁洛的生日她是壓根不想去,但因為他答應幫陳墨的忙,覺得欠了他很大的人情,這時候自然不便推諉,有安樂作伴,便放鬆許多。

安樂被拖著在商場閑逛,兩個人也沒什麼非要買的東西,隻無目地的瞎轉。路過周生生專櫃的時候,杜依依停下腳步,透明的玻璃櫃台擺著金燦燦的飾品,杜依依一眼看到那個kitty貓的千足金吊墜,很喜歡,便叫專櫃小姐拿出來。

“漂亮吧?”

安樂點點頭,小巧可愛,一點也不俗氣,倒很適合杜依依。

“這個我要兩個。”杜依依買東西想來幹脆利落,喜歡什麼二話不說就刷卡付帳,過年她的壓歲錢收了許多,這個小玩意是不在話下的。

“你買那麼多幹嗎?”安樂瞄了眼金價,對比著克數,小小的墜子,兩個下來也要三千多。

杜依依但笑不語,付款開票行雲流水,連稱重都沒管,將包裝好的紅絲絨盒子塞給安樂:“我們一人一隻,喵,哈哈!”

安樂臉色有些蒼白,小小的盒子在手裏似乎有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

“依依……”

“嗯?不許說不要哦,我們是好姐妹,這是定情信物,嘿嘿。”沒等安樂說出拒絕的話,她劈裏啪啦說了一串出來。

安樂正待說什麼,手機在衣袋裏振動起來,她掏出來看了眼,是孟行。

最終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謊言就是這樣,開始容易,收尾難。安樂知道愛之深,恨之切,她和杜依依的友情開始便是懸崖上的花,一場風過後就會飄零。她所做的事情,間接的利用,包括隱瞞身份接近,每一樣都是不可原諒的,她是應該遭到懲罰的。每個人都會犯錯,聖人也不例外,不管初衷是什麼,都不能作為借口。

安樂走在一個不受控製的十字路口,向來堅定的她從來沒有後悔的事情,唯獨這件,讓她心神不寧。

安樂匆匆找了個借口離開,孟行似乎有重要的事情找她,電話不停的振動,她走出商場才按下通話鍵。

“樂樂,你在哪裏?我去接你,陳墨好像去找梁洛了,我怕有什麼意外。”

安樂報了一個地址,又怕被杜依依看到,走出兩站路,在離商場很遠站牌處等待。冬日最後一場風雪來臨,雪粒砸在臉上生疼,天空是黑壓壓的一片,她的心裏和這天氣一樣陰沉。

孟行的車開得很快,雪落在地上變成泥濘的雪水,滑。城市很大,來回折騰費了一番時間,若說擔心孟行其實倒沒多少,他知道陳墨不是好欺負的人,可是有熱鬧自己看不上,想起來有點心焦。找了安樂一起去,老大就不會亂發飆了,這個弱點,他熟練的掌握。

雖然是下午,可是天氣像傍晚那般昏暗,白茫茫飛舞的雪,籠罩著新區的紅磚高牆,平日那鮮豔的色彩,今天顯得暗淡無力。

天空飄著碎玉般的雪,車內暖氣卻熱得人臉紅。關心則亂,與孟行不同,安樂確實有點慌亂,她心裏有很重的包袱,從小到大似乎做慣了掃把星,她不想陳墨有任何差池。

車在梁洛家門前停下來,沒等停穩,安樂就打開車門。一股尖利的寒氣砭人肌膚,從前這點冷她是不在話下的,挨餓受凍是她常有的事情,可過了一段舒適安逸的生活後,身體的抵抗卻弱了下來。

屋內,梁洛和陳墨僵持著。按理說陳墨處於劣勢,應該被動,但他太了解梁洛的脾氣和秉性,又巧舌如簧,反而占了上風。

陳墨的融資報告是很有吸引力的,梁洛雖然性子不討人喜歡,做事情衝動魯莽,畢竟受過高等教育,不是白癡,他知道若不是陳墨家裏從中作梗,像這樣有利可圖的項目,吸納資金並不是難事。

陳墨明白單純的利益是不能讓梁洛上鉤的,他是不缺錢的人,更重視的是能力在家族中的體現,是被人讚揚和仰望。

“你父親董事局的成員不是對你畢業後掌管連鎖超市頗有微詞嗎?這樣的投資對你展示能力很有幫助,我有信心兩年內創造上億的利潤,到時候,誰都不會再對你有質疑!”陳墨的話很有誘惑力,讓梁洛暫時忘記要好好羞辱他的最初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