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2 / 2)

談判進入正軌,就利潤分配兩人談了很久,最終敲定分成比例,正待簽訂合約,門鈴響了。

梁家的保姆引進來兩人,孟行自然是熟悉的,看到安樂,梁洛倒愣了下,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誰。

“呦,這不是陳少的‘女朋友’嗎?”他笑著站起來,“到我家找人,還挺緊迫逼人的。”

安樂看到陳墨毫發無損,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狠狠瞪了身邊的孟行一眼。

這一打岔,合約放到一邊,雖然嘴上談攏了,沒有白紙黑字,陳墨自然是不放心的。梁洛這樣的人翻臉不認帳是經常的事情,他也知道兩人是出於關心才來找他,但這樣的節骨眼,孟行總是好心辦壞事。

果然,接下來的簽約開始不順利,梁洛看著安樂不正經起來。

“我說,陳少,你的魅力真是到哪裏都擋不住,前麵有杜依依為你撐腰,後麵又來個妞,我弟弟骨折至今還沒痊愈,你倒是能耐啊!”

陳墨手中緊握的簽字筆朝桌麵上輕輕放下,不動聲色的站起來,“我不能耐你會和我合作嗎?”這句話難得有點褒獎梁洛的意▂

陳墨握著她的手,她的指尖冰涼,早先紅腫的凍瘡早就不見,可指腹仍有厚厚地繭,摸上去有些粗糙。他知道她很自責,其實就算他們不來,梁洛也不會那麼輕易簽字。

要說打壓和嘲諷人,陳墨很擅長,但他是安慰無能星人,所以即便知道安樂心裏有著沒必要的愧疚,他卻不知從何化解,隻是緊緊握著她的手。借著汽車轉彎,將她摟進懷裏。

“晚上想吃什麼?”他在她耳邊呼出熱氣。

“嗯。”安樂回了回神,低頭朝朝他胸`前看了一眼,那裏麵陪著他二十多年的古玉,現在留在了梁洛家,而明天,還要去給他弟弟道歉。

“嗯是什麼?”陳墨撩撥著她的頭發,淡淡的清香。

安樂心不在焉的說:“隨便什麼都好。”

“那,吃你好不好?”陳墨故意逗她。

“喂,你們不帶這樣刺激人的,我又不是空氣!”前麵的孟行從倒後鏡偷偷瞄了他們眼,憋出一句話。

“好好開你的車!”

晚飯過後,安樂說看護家裏有事,她去醫院替換。陳墨不想她這麼辛苦,要加錢找個臨時看護,她卻說隻有一晚,也想陪陪奶奶。他們便沒去酒吧慶祝,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

疲憊了半個月的陳墨,心裏緊繃的弦總算稍稍放鬆了些,晚上睡得很早。夢裏隱約有輕薄地霧,籠罩著他,安樂巧笑倩兮地在不遠處,他伸手想要去抱,卻又越來越遠,怎麼也夠不到。

他叫了一聲坐起來,額頭沁出細密的汗,心裏感覺不安。他朝床頭的熒光表看去,時針指向正北,不過12點,他掀開被子下床將暖氣調低。房間很靜,聽得見秒針走的滴答聲,他躺了好一會兒,橫豎也睡不著,又坐了起來。

窗外的雪早就停歇,他穿好衣服,拿起外套和車鑰匙,走的時候沒有打電話,他害怕吵著她休息。

冬夜車輛稀少,沒多久就開到醫院,他在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些吃的,晚飯她沒吃多少,可能這會兒早就餓了。

白熾燈將住院部的走廊照的如白晝般亮堂,陳墨腳步輕緩,不想打擾病人,走到特護病房,躡手躡腳地推開門。

沙發上蜷縮著一個身影,蓋著毛毯,連頭帶腳捂了個嚴實,陳墨笑著在邊上坐下來,伸手去摟。

“哎呀媽呀,大半夜的,誰啊!”毛毯掀開,露出看護大媽的受驚嚇的臉,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看到陳墨,趕忙護著前胸,“陳先生,你半夜跑來幹嗎?我年齡能當你媽了!”

陳墨有些錯愕,急忙站起來,環視病房並沒有瞧見安樂,心往下一沉:“阿姨,別誤會,我以為是安樂,她晚上沒在嗎?”

安樂自然是不在的,她在梁洛家的別墅外,孟行的車邊。

漆黑的夜覆蓋著大地,昏黃的路燈將身影拉長,她等了很久,別墅的燈火才暗下去。

那塊玉鎖在書房的保險櫃裏,安樂親眼看到梁洛笑著放進去,心裏不知為何恨到極點。龍鳳雕琢的古玉本來是一對,是陳墨家傳之物,在她遇到他的少年時候,一枚便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