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司馬忽而發現自己出來之時沒帶銀兩,打算折返軍營再把銀兩拿來,村民們卻堅持說不要,中軍司馬捱不過村民們的熱情,沒有交付銀兩,便千推萬拒了熱情的村民替他將酒送到軍營,於是便自己趕著牛車回了軍營,道是將酒送到了軍營便將牛車還送回來。
中軍司馬回到軍營,將酒搬到了幕府,紫王問他交付銀兩了沒有,中軍司馬說村民不收,紫王怒了,一腳將中軍司馬踹翻在地,吼道:“馬上去給村民送銀兩!送不出去就別回來!”
中軍司馬無奈,就知道依將軍的脾氣他免不了這一腳,果然。-_-!-_-!
冷澈在紫王麵前破天荒地笑了,紫王一怔,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抽起一壇酒甩給冷澈,冷澈穩穩接住,解開封布,抱著酒壇走到紫王麵前,與他懷中的酒壇碰了碰,而後昂頭飲了起來,紫王見狀,也捧著酒壇喝了起來。
兩人喝得盡興,一齊坐到了地上,打開了一壇又一壇酒,從天明喝到天黑,空酒壇躺倒了一地,兩人都已是爛醉如泥,冷澈直接往後躺倒在地上,酒氣熏天地向紫王說著,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醉飲過,這是頭一回,紫王抱著酒壇背靠在帥案上,笑道他這是人生第二次醉飲,第一次醉飲時還被大哥揍了,說完哈哈大笑,冷澈也是輕輕笑著。
冷澈說他當爹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雙生子,開心得很,紫王說恭喜大哥,可不知道自己何時才會娶妻生子,冷澈說快了,便慢慢睡了過去。
沒了人說話,紫王再飲了幾口酒,也沉沉睡了過去,倒在了冷澈身旁。
中軍司馬再進幕府之時,便看到了已然熟睡在一地空酒壇裏的兄弟倆,從後帳拿出了氈子蓋到二人身上,收拾了一地的狼藉,才離開了幕府。
次日醒來,兩人均覺頭疼欲裂,中軍司馬知道兩人醒來定會如此,早已是備好了淨臉水、幹淨衣衫、醒酒茶還有早飯,二人淨臉之後喝了一碗醒酒茶,再換了一身幹淨衣衫,用過早飯之後才覺得神清氣爽些。
二人堪堪用完早飯,便有一名執戟士兵匆匆跑來。
“稟將軍,稟王爺,王架已到軍營外!”
兩人二話不說站起身,並肩走出了幕府,往行轅外迎去,可是他們在行轅外見到的並非王上冷浩,而是王後沈綠衣,這讓二人有些吃驚。
“臣下、末將,見過王後娘娘,娘娘千歲!”單膝跪地,行禮。
“將軍,白王爺,免禮。”沈綠衣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虛扶的動作,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冷澈身上,這讓紫王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娘娘,幕府請。”
“多謝。”沈綠衣微微一笑,在冷澈與紫王的跟隨下走進了幕府,紫王恭請她坐到帥案之上。
沈綠衣在帥案後坐下,中軍司馬便端來了大碗涼茶,放到了沈綠衣麵前。
“軍中粗簡,此茶鎮暑解渴,平日裏將士們均是飲此茶,還望娘娘勿嫌棄。”紫王見沈綠衣望著麵前一大陶碗的茶汁,解釋道。
“將軍言重了。”沈綠衣微微一笑,捧起陶碗,喝了一口青綠的茶汁,入喉覺得甚是清涼甘甜,不由得多飲了一口,才將陶碗放下,“此茶入口清涼,甚是解渴,確實宜消暑之用。”
“敢問娘娘,王上何故沒有前來?”冷澈卻並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