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語再度溼潤了她的雙眸,她隻能轉向另一邊閉開他灼熱的目光,外麵是一片燈火通明的世界,一盞盞路燈形成一條光帶曲曲折折得伸向遠方,呼吸不能平靜,雙手止不住顫唞,掩麵而泣,她分明是感受到了少言對她的真心,可是她做的事卻一次一次傷了少言。但她不能這麼快就忘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少伯——我——”春曉哽咽著發不出聲。
“不要再叫我少伯,春曉,我是季少言啊——”他輕輕地歎息,緩緩側過臉對著她,低頭吻上她的額頭,他的氣息夾著著火一般的熱情,可是他卻抑製著不讓它爆發。溫柔地拉開她掩在麵上的雙手,看到她迷漓的雙眼,輕輕吻上她的眼瞼,柔軟的舌尖撬開她的唇,像是四片鮮豔的花瓣交織在一起難分彼些,他在享受她的甜蜜的唇,直到嘴裏有了鹹鹹的味道才發覺那是她的淚。定神看她,她緊閉著雙睛眉宇擰在了一起,雙手已在不覺悟中環上他的腰際,緊緊地貼上他的身軀回應著他的吻,少言有些意外,馬上變成驚喜,更是抱住了她。“少言,給我一些時間,我想試試,不管能不能行,你都讓我努力一次也好。如果不行,我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今生就跟著你,好不好?少言?”春曉央求著他,她的淚是清澈的確良山間泉水,習慣性地咬著嘴唇。
又是這個動作。少言無奈,她當少言是什麼人,哪有如此的大肚,對於自己心愛女人他也隻想藏著不讓其他男人看到,可她道好,求著他讓她去找另一個男看看能不能再續前緣,他更想怒吼著說不,可是春曉,你是不是太了解我了呢?少言對她沒轍,“好吧,好吧,我投降,你可以去找他。但記住我說過的話,你一定要做心理準備,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如我這般帶著前世記憶的人,再也長不到如我這般愛你的人,春曉!”少言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她的秀發仍有些散亂,散發著淡淡的洗發香波的氣味。小旗袍的領子開了一粒小小的扣子,露出白晰的頸際誘惑著他的理智,“春曉,我——”他的男性氣息逼向春曉。
“叮——”電梯到了底下二層的停車場,靜悄悄的沒有聲息。春曉有些恐慌得看著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覺得腳底一軟身子向下滑去,可是少言飛快得扶住春曉,“你怎麼了,春曉!”少言摟起她,“是不是想讓我抱你上車?”他一臉自信地笑著對春曉說。動手橫抱起春曉。
“是啊——”春曉軟軟地身子任他橫抱著,此時還是依靠在少言溫暖的懷裏,隻有今夜她不想再思考,她可以忘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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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相隨(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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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五樓上看著少言的車子離開,是否是錯覺連車子的離開也是依依不舍?銀灰色的內斂帶著季少言離開春曉的住所,春曉隻能默默的注視,直到看不到他的車子,她才從窒息般的抑製中大口大口的喘氣,一手緊緊的抓著領口,一手扶著身後相靠的牆壁,慢慢地沿著牆滑落到地板上,聽到心碎裂的聲音。好冷,好冷啊——
我又傷了少言的心吧,可是至少我想努力哪怕一次也好,不管結局如何,我都不會後悔。棚框!林春曉抬起地板上棚框,“小姐,你繡的是白梅花啊?”那一入畫見她在繡花便上前一問,她正在繡狄青最喜愛的白梅花。家中還有白色的花線,春曉摸出繡針,他會忘了梅花香囊嗎?
總裁辦公室大的另她不安,從進公司裏到現在還沒有踏進過這裏一步。鋪著厚厚的鑲花地毯,高檔華麗的辦公家私,整麵的落地玻璃讓陽光直射著整間房間,讓他沐浴在光芒之下,而他正坐在背陽的大辦公椅上,擺弄著一支小小的發簪,如今的女人是不是很愛複古的小玩藝,可是連狄青波也承認發簪和她的氣質很相配,仿佛就是為了她而存在。“總裁,林春曉來了。”秘書通報了一聲便退出門外。留下春曉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隻是看著坐在光芒中的他。看不清他的臉,卻見他起身,優雅地走到春曉麵前,春曉心中一陣不安,他想起來了嗎?他是不是想到了,“狄青——”春曉的聲音聽有他才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