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態度,她們今天這出大戲就是唱得再生動,我也不可能給她們喝彩。誰先罵的人誰先道歉,憑什麼以大欺小。
“橙子,說話啊,不然我這酒可就白喝了。”方飛把空酒瓶放在桌上,又掐著我的胳膊搖晃。
“我沒說我要道歉。”垂著腦袋折騰手上的那張餐巾紙,我就是不鬆口。
“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要道歉,也要看我受不受!”孫曉萌又開始連諷帶嘲了。
“嗬嗬,我就從來沒存那個想法,也勸你死了那份心!”喝酒壯膽,誰怕誰!
“李韻,方飛,我先走了,看見某人的臉我就惡心!”孫曉萌推開椅子站起來,李韻趕緊過去扶住她。
“我呸——”口水,我真的吐了她一口。(旁白:……)
“啪——”一個巴掌甩上來,我根本閃避不及,癱在椅子上硬生生受了孫曉萌這一耳光。一開始是麻麻地,沒有什麼感覺,很快便是熱辣辣一片,臉上的肉腫了起來。
“曉萌,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動手!”李韻拽著孫曉萌往外拖,我渾身上下使不出勁兒,還是身旁的方飛把我扶了起來,著急地問“疼不疼”,卻不敢伸手摸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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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耗子的住處出來,我們四個人分兩撥兒朝學校走,李韻和孫曉萌在前頭,我和方飛在後麵。我不出聲,方飛也隻是扶著我,一隻手穩住我的身體,一隻手拽著我的左手,焦急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伸出右手去拿,輕輕地“喂”了一聲。
“橙子?”電話那頭的人是吳宇。
“嗯,是我。”
“我是吳宇,我找你有點事。你在哪兒?”
我朝周圍看了看,然後貼著手機說:“圖書館附近。”
“圖書館?”吳宇那邊靜默了一會兒,“我看到你了,稍等。”
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我莫名其妙地拿著手機發呆,恍恍惚惚看見一個人影朝我們這邊跑過來。
“橙子。”吳宇跑到我麵前,氣息微喘,“我的手機裏存了個非常重要的文檔,能把手機
61、勸和 ...
給我一下嗎?”
我抬起手乖乖地遞出手機,一陣風吹過,我的酒氣散了一些。
“孫曉萌,你給我站住!”忽然來了精神,我用丹田之氣朝前頭的孫曉萌喊,氣場瞬間強大起來。
李韻和孫曉萌本就相距我們不遠,聽到我的喊聲,她倆都轉了過來。
“吳宇,我和孫曉萌你選一個,你若選她,咱倆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你若選我,以後見了她就繞道走,權當不認識這號人!”我一口氣說出今天晚上最長的一句話,說完之後腦袋裏一陣眩暈。
孫曉萌的臉色煞白一片,李韻扶著她低聲安慰著,方飛則扯著我的袖子叫我不要胡鬧。我執拗地等著吳宇的選擇,孫曉萌給了我一耳光,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私心裏,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吳宇會選我,而這正是孫曉萌最大的軟肋。
“我還有事,先走了。”吳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孫曉萌,拿著手機轉身離開,沒有答案,沒有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62
62、逃避 ...
孫曉萌的那一巴掌結結實實掌摑在我的臉上,力道十足,於是我的臉被打腫了。盡管用熱毛巾敷了一整晚,第二天對著鏡子一照,卻還是左右兩邊不對稱,浮腫得十分明顯。
因為“沒臉”見人,加上心裏憋屈著,我幹脆不出寢室,隻待在自己的床上,把蚊帳和布簾都拉起來,戴著耳機玩遊戲、聽音樂,完全與世隔絕。一日三餐是方飛從食堂給我帶回來的,除了上廁所和洗漱,我基本上不下床。她們三個該上課的上課,該自習的自習,寢室裏多數時間隻有我一個人。
方飛勸過我,讓我看開些,別把自己給悶壞了。我隻是不想見人不想說話,心裏倒也沒那麼在意。手機給了吳宇,連同我的SIM卡,電腦不登錄QQ,不打開任何對外聯係的通道。沒有了便利的通訊工具,我可以安安靜靜待在自己的小空間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在寢室裏不知今夕是何夕地生活著,我忽然發現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不用去擔心什麼,更不必去煩惱什麼,有得吃有得睡有得玩,夫複何求?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我毫無異議。
可惜,現實中我還要麵對那煩人的英語六級考試。做好了裸考的準備,也就不知者無畏了。自從臉腫了之後,我就再沒有去圖書館學習,並且逃了整整一個星期的課,臉消腫之後因為找不到從前那個狀態,我便繼續窩在自己的殼裏,就像搗亂了生物鍾,怎麼調都調不回來了一樣,我選擇放任它。
半個月後,六級考試如期而至,隻拿了證件和黑色水筆,我站在考場外無聊地等待管理員到時間開門。看到周圍的人都還在抓緊最後一分一秒狂背單詞,我真想現在就背身離去。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也許他們中有些人也會同我一樣掛掉,可至少他們支撐到了最後一刻,而我,早已經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