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方圓今天晚上可能跟阮簫見麵的時候,整個人都氣炸了。幾個小弟怎麼攔都攔不住,耗子就是執意要去大學裏找方圓,並且是帶上十幾個小弟一起。

“大哥,咱這樣會被學校的保安堵住的,進不了大學的門。”

“打進去。”耗子急紅了眼,說什麼也要過去。

“那可是大學,咱還要在這學校邊上開場子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媽的,你嫂子在裏頭呢,我能不去嗎?要是你嫂子跟人跑了,我就炸平這所大學,管他有多少保安!”

“耗子哥,您先別激動,您打不過嫂子,一個人去肯定不行。不如,還是等大毛哥回來,您跟他一起去吧……”

“……”耗子被堵得啞口無言,隻好朝別處發火,“那個男人的妹妹好像在小包廂裏唱K呢,找人把她引到你大毛哥那邊去鬧鬧吧,好讓那邊早點散了,大毛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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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沐凡約了方圓一起打台球,方圓本來覺得奇怪,歐陽沐凡很少玩兒這些,他所熱衷的是唱歌和畫畫,所以才選擇學藝術。

阮簫在台球室已經等了許久,今晚好不容易拜托歐陽沐凡把圓圓給約出來,躲過飄飄的糾纏,隻有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圓圓,這邊!”一看到圓圓的身影,阮簫揮手示意。

“凡凡呢?”

“他沒來,隻有我們兩個。”

“那你自己玩吧,我還有事。”圓圓對阮簫的態度早已不是從前,她幾乎拒絕一切和他單獨相處的場合。

“圓圓。”阮簫衝動地一把摟住方圓,“不要生我的氣了,這麼多年,我也忍得很辛苦。以後我一定好好珍惜屬於我們的幸福,好不好?”阮簫的下巴擱在圓圓的肩膀上,輕輕摩挲。

“阮簫,我說過了,別這樣。”冷冷淡淡的語氣裏透著疏離,這是圓圓對陌生人才有的態度,她退出阮簫的懷抱,眼裏沒有一絲留戀。

“丫頭!”耗子等不及醉醺醺的大毛,一個人跑到學校來找方圓了。

“圓圓!”阮簫見到耗子,警惕地拉過圓圓護在懷裏。

學校的保安拿著警棍追了進來,耗子手裏沒有武器,悶悶地被打了好幾下。他雖然是有頭有臉的大哥,但他的本事不在於拳頭,而在於會拉攏人心,有一幫願意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旦落了單,便毫無殺傷力。

“真丟臉!”圓圓無奈地歎了口氣,展開拳腳把耗子從兩個保安的警棍下解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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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藥吧。”回到耗子的住處,方圓親自拿了藥膏來替他擦傷口,耗子栓了門躲在浴室裏生悶氣,怎麼叫都不出來。

“喂,叫你出來,聽見了麼?”見裏頭的人不吱聲,方圓踢了踢浴室的門。

“他親你了沒有?”耗子在浴室裏隔空喊話。

方圓無奈地搖了搖頭,幼稚的男人真難搞,成天跟個小孩子似的。

“親了。”

“親哪兒了?”剛才還在浴室裏生悶氣的人一下子衝了出來,拽著方圓的胳膊就往浴室裏拖。

“幹嘛啦?先給你上藥,功夫不好還到處亂跑,活該被人打。”

“要不是你在那裏,我會過去嗎?你還凶我!”一到方圓麵前,耗子哪裏還有大哥的樣子,成天屁顛兒屁顛兒圍著他的丫頭轉。

“親哪兒了?嘴是不是?”耗子拿出一條毛巾用熱水打濕,生氣卻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一點點地在方圓唇上擦。

“沒有,哪兒都沒有。”看著麵前的男人,方圓覺得踏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小女人一回,不願做什麼“大姐頭”“女強人”了。

“以後不要見那個人了好不好……”耗子從來沒有提出過這個要求,他怕方圓拒絕,也不想因為這個吵架,所以每次都是定點追蹤,盡可能阻止方圓和阮簫單獨碰麵。

“好。”

軟軟的唇吻上耗子的喉結,方圓已經趁他剛才鬧脾氣的時候將藥膏揉散在掌心,此時手掌在耗子的身上遊走,逼得麵前的男人近乎瘋狂。

“丫頭,我就是這輩子栽在你手裏,也認了!”

不顧身上的傷口,耗子一把將方圓壓在浴室的牆上廝磨糾纏。此生遭遇了這個丫頭,不知是福是禍,他皆甘之如飴。

“是我栽在你這個沒用的大哥手裏了……”圓圓攀著耗子的肩膀輕輕地笑,迷得耗子對她是又親又揉,恨不得就這麼將她藏在懷裏,永遠,永遠。

64

64、轉變 ...

考完英語六級之後,我好像缺了點兒什麼,再也找不回來,開始變得渾渾噩噩神思不定。這學期最後的半個月是複習周和考試周,按照學校的安排,專業課一律結束,學生們自己複習,然後進行校級期末考試。就連平時不怎麼去自習的李韻和方飛都看不到影子了,寢室裏頓時變得空空蕩蕩,我一個人關在裏頭,感覺像是一座單人監獄,阻隔了我與外界的一切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