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堂課上,老師讓我們一個一個拿了自己的作文當著全班同學念。很多人在下頭喝倒彩,說是大學怎麼跟小學一樣,一點兒創意都沒有。老師隻是笑,並沒有改變先前的決定。

方飛念她的作文時,我笑得差點兒從座位上摔下來。大概是緊張的緣故,方飛將她的“重慶普通話”發揮得淋漓盡致,莫說平翹舌不分,就連一些不容易發錯音的字她都說不溜了。

“媽的,我說話怎麼跟我們重慶市市長一個調調,真受不了。”一下台,方飛灰頭土臉地回來,呐呐地自言自語。

“有前途啊,你不是想回重慶做村官嗎?先練習練習官家的派頭。”我打趣她。

“起開!輪到你了,去吧。”

被方飛的朗誦逗得開了懷,我本來還存著點兒的緊張現在無影無蹤了。麵對著一教室同學,我微微一鞠躬,把禮數都做周全了才開口朗讀。自己寫的東西,我讀得十分流暢,進入狀態之後更是聲情並茂。等同學們的掌聲齊刷刷響起的時候,我驕傲地擠出一個做作的微笑,估摸著八顆牙齒都亮相了才不緊不慢地走下講台。

最後五分鍾,老師做了個小結,以抓典型的方式給我們指出了文章的優缺點。大學裏的學生不比高中,老師說著我們聽著,老師寫著我們抄著,走不走心那就另當別論了。我們班有幾個考試老墊底兒的同學的筆記做得那叫一個漂亮,可就是從來不看第二遍,束之高閣留給以後的學弟學妹做二手教材,他們則從中抽點兒辛苦費。

下課鈴響,我收拾書包打算去郵政局,方飛自打“做完報告”之後就一個勁兒地發短信,不知道是找誰訴苦呢。來不及和我道別,這妞兒像踩著風火輪一樣走得風卷殘雲,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無意中看見孫曉萌還沒走。丫的越看越不順眼,她可別犯到我手裏,否則……哼哼。

經過講台,老師和藹可親地叫住了我。這可是第一次啊,她甚至是叫的“橙橙”,連姓都省了。

“橙橙,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吧。”

“啊?”去辦公室無非兩件事,一是表揚,一是批評,我最近似乎挺低調的,不應該有什麼風吹草動傳到老師耳朵裏吧。

“走吧。”

我這心裏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前麵的老師衣袂飄飄搖步生姿,她的高跟鞋“咯噔咯噔”一聲聲砸在水泥地板上,敲得我心慌。

作者有話要說:大年初一,萬事如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去年的最後一天,我光榮地把我的手提整崩潰了,然後大過年的沒地方修……

為了不影響更新,我把我姐姐的電腦據為己有了,嘎嘎~~

親們要開開心心的哦~~

74

74、反常 ...

西南片區的大學為了迎接五一勞動節的到來打算組織一場大學生詩朗誦比賽,這次比賽的前三名將在暑假期間被派往北京參加全國大學生夏令營活動,而我不知是走了什麼運,竟然被咱的伯樂老師相中,成為我們文學院的參賽代表。

從寫作老師的辦公室出來,我一路走到學校的郵政局,掏出身份證給郵政局的工作人員,謊稱沒有收到包裹單,特來查看一下包裹記錄。歐陽沐凡果然沒有騙我,好幾個大大小小的盒子被工作人員送到我麵前,從日期上看,這些並不是一次性寄過來的,但因為我一直沒來領取,所以就全都堆在這裏了。

抱著一堆紙盒子,我樂淘淘地猜著這裏頭都裝了些什麼,忘了留點兒心思注意路況,結果當然是悲劇地撞上了人。

“哎呀——”我手一鬆,懷裏的盒子掉了三四個。

“對不起,同學,我沒看見……”這聲音聽著耳熟,粗獷猶如半百的老人。

“沒事兒,我自己也沒注意。”我認出這人是吳宇的同學,在網吧裏見過,算是有過一麵之緣,便擺了擺手,蹲□子將散落一地的包裹一個一個按大小疊好。

“哎喲,小宇,我撞上你家媳婦兒了!”粗獷的男音帶著莫名的興奮,我疑惑地抬頭,原來這人是在打電話,難怪這麼寬的路也能跟我撞上。

“哎,死小子,你媳婦兒對你那可是沒話說,你這家夥擺什麼臭架子?行了,我們在郵政局這邊兒,你快過來!”

吳宇的同學幹脆地掛斷了電話,我已將掉落的包裹整理好,站起身對他稍稍點頭示意道別,才剛邁開步子便被他攔了下來。

“哎哎哎,別走別走。嗬嗬,你好,我叫丁俊,是吳宇的同學,你還認識我吧?在網吧那晚我們見過的。”

“嗯,你好。”我抱著一堆盒子和這個叫丁俊的男生寒暄,“我叫馮橙橙。”

“吳宇就快過來了,你等等他吧。這麼多東西鐵定壓手,來,我先幫你拿著。”丁俊是個會來事兒的人,話才出口,我手上的東西已經轉移到他手裏了。

“不用了,不沉。”

“別跟我客氣,吳宇和我是鐵杆兒兄弟,替他照顧你是我份內的事兒。”丁俊一隻手就能拿穩所有的包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