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駱镔來說,靠著滿腔血氣和孤勇,拚死一搏能砍掉人麵蟒腦袋;換成摩睺羅伽,連砍一個小時也未必砍得斷。

何況這頭野獸也不會束手待斃。隻見它歪頭地盯著麵前獵物,像是好奇後者膽量怎麼這麼大,繼而試探著朝前遊動。◇思◇兔◇在◇線◇閱◇讀◇

和普通那迦不同,它有智慧的,很聰明,葉霈皺緊眉頭。

幾位勇敢的人像螞蚱似的四散越開,有的大聲呼和,有的投擲石塊匕首,有的迂回前進,目標隻有一個:葉霈腳下的孤塔。

很危險啊,怪不得以往的人們都咦?電光石火之間,背後傳來熟悉的氣息,溫馨而灼熱,駱駝!匆匆回頭,地麵蕩起一絲漣漪,緊接著恢複成平坦青磚。

是錯覺?葉霈迷惑地伏在地麵敲打,雖然毫無異樣,本能依然告訴她,是心愛的男人。

他過不來了麼?淚水不停流淌,把地麵打濕一小片。“你~你等著,我給你報仇。”這兩個字不太妥當,他活得好好的,天亮就回去了。葉霈用手背抹把淚,戳戳地麵,仿佛駱镔肩膀就在那裏:“等著,我給你出氣。”

回到窗邊,山脈般連綿起伏的黑蛇尾隨人們東遊西蕩,距離孤塔越來越近。桃子幾個豁出性命,我也得盡全力。

視野中的人們也使出渾身解數。

表麵是力量選手,丹尼爾身手卻格外敏捷,每當摩睺羅伽張開的巨口相距幾米,才靈敏地跳出很遠。

至於奧朵和桃子其他人,都不敢像他這麼冒險,時時把手中長長的鐵杆橫在胸`前,保證不至被摩睺羅伽生吞下去。或者撒出用紅褐藤蔓編製的巨網,稍微拖延一下。

這條蛇真難對付。下麵冒險的幾人是各隊好手,武器都是從四臂那迦手中奪來的漆黑刀劍,平時對付那迦不費吹灰之力;此刻卻失了靈。眼見桃子冒險靠近,朝著龐大身軀狠狠捅幾刀,卻連摩睺羅伽的鱗片都沒能割破。

一物降一物,隻有降龍杵才行。

來了!解開安全帶的葉霈深深呼吸,朝降龍杵拜拜,拎起它依在窗邊,緊緊盯著下方。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她屏住呼吸,對照黑蛇移動的軌跡和速度,在腦海估算自己力度和招式,爭取一擊必殺。

下方丹尼爾和灰頭發在巨蟒前方交叉跳躍,隨後遠遠逃開。兩人配合很熟練,如同對著猛虎蹬後腿的野兔,蟒蛇被激怒了,彎曲身體昂起頭顱,距離孤塔越來越近--

腳下陡然地動山搖,整座古塔劇烈晃動,如同驚風駭浪中的獨木舟。

糟糕!毫無防備的葉霈驟然失去平衡,像折斷了的樹幹一般摔出窗洞,好在反應快,單手抓住窗邊,另一隻手牢牢握緊降龍杵--後者不偏不倚卡在窗洞,於是連她也安全了。

被這條破蛇發現了!

視野中的黑影越來越大,葉霈想也不想,腰腿用力,利索地倒翻回塔,下方不知是誰驚恐地叫著什麼。

像所有蟒蛇盤絞獵物那樣,攀爬而上的摩睺羅伽惡狠狠盤絞著孤塔。塔身雖然搖搖欲墜,卻如同風中搖擺的小草,柔弱而堅韌,遲遲不肯坍塌。

隻要我在塔裏,它就拿我沒辦法,葉霈拄著降龍杵穩穩立在地板中央。

有那麼一瞬間,燃燒的紅燈籠果從敞開的窗洞望進來,有忌憚,有痛恨,還有洋洋得意。四麵八方都是浮現著活人麵孔的黑鱗,有的慘嚎有的猙獰,難道是被它殺死的活人?葉霈抄起降龍杵狠狠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