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好不好?”她忽然提議,覺得挺有詩意,比什麼“大嬌小嬌”好聽多了,又開始琢磨家中自己那柄:“我那把嘛,黑~黑~黑玫瑰,怎麼樣?”

這個提議把小琬徹底震撼了,張大嘴巴,滔滔不絕地念叨:“師姐你好厲害!師姐你為什麼這麼厲害?師姐你實在太厲害了!”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排山倒海的彩虹屁把葉霈哄得開心,不光去牛街買年糕羊肉,還到三裏屯和世貿天階、大悅城盡情shog。除了給母親弟弟、駱镔一通采購,也給自己和小琬挑了許多年貨衣裳。

見到駱镔的趙憶蓮相當滿意:行啊你,平常藏著掖著,這下一步到位。喂,請客請客~

時間過得飛快,小年這天,事情告一段落的駱镔開車載兩人一狗回南昌。由於出發的早,避開離京高峰,路途暢通無阻,葉霈挽著駱镔胳膊,不時要求“我開一段”,後排小琬把玩一會自己那把黑珍珠,又耍著魚腸劍;大黃狗有點暈車,橫在座位哼哼唧唧。

大黃狗是前幾天才接回來的。三人帶著禮物到猴子家,猴子夫妻帶著狗下樓來接。小琬興奮得很,大喊一聲“嶽黃黃”,大黃狗橫跨大半個小區直衝過來,帶著隔山跨海終相逢的意味。分別數月的一人一狗緊緊相擁,場麵有點像拍電影,非常感人。

分別兩月之後,母親埋怨幾句“也不回來看看”,葉霈卻仿佛隔了一生一世,撲在她肩膀哽咽:我回來了,我再也不用去“封印之地”,再也不用擔心離開你,我見到爸爸了。

雖然隻是幻影,葉霈滿心苦澀,又帶著些滿足。

自從她成年以來,很少和母親這麼親熱,令後者有點不自在:“也不怕人家小駱笑話。”

駱镔正忙著把堆積如山的禮物搬出車廂,聞言笑了笑,望著葉霈什麼話也沒說。

當晚給三人接風。母親早早定好一家餐廳,本地菜肴很地道,繼父熱情弟弟興奮,葉霈也第一次見到繼父的女兒:她和小琬年紀差不多,橫眉立目一點不招人喜歡,對繼父也愛答不理,有種“你欠我的”感覺。

葉霈再次感激奶奶,如果早年跟著母親生活,繼父前妻和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一定令自己憋屈的很。

上次的複式公寓葉霈很滿意,一口氣租了全年,今天剛好和小琬搬進去,駱镔在旁邊訂了酒店。和母親一家告別,三人誰也不累,索性駕車直奔秋水廣場。

隔著波光嶙峋的贛江,夜幕下的滕王閣美得像一幅彩畫。樓頂如翡翠,燈光金碧輝煌,大紅閣樓莊重肅穆,又豔麗無匹,令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我們渺小的像螞蟻,隻有映著千古滕王閣的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怎麼樣?”小琬看過百八十次,葉霈這地頭蛇朝著新來客人炫耀:“我們這兒不錯吧?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連周星馳名字都出自王勃這首詞。”

晚風很涼,駱镔裹著純黑大衣,正低頭點煙,聞言嗬嗬笑,“行吧,這樣,過幾天來我家,你再看看。”

駱镔大年二十九離開南昌之後,葉霈陪母親弟弟熱熱鬧鬧過大年,包餃子吃湯圓;初七那天,和小琬到達銀裝素裹的西安。

“今年雪大了點。”開著家裏車來接的駱镔說,打開車窗,任雪花飛到掌心:“不過下雪好,下了雪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