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一張存了八位數字現金的卡,韋慶豐這次沒喝酒,推心置腹地說:“民哥,要是兄弟能再進一次皇宮,肯定用不著你,兄弟自己上,如今真是火燒眉毛。民哥,拉兄弟一把,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鄭一民家境普通,掙了幾個月保鏢費尚未跨入中產台階,正攢錢給家裏買房,送上門的錢和房子確實幫了大忙,至於醫院的事,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怎麼說呢挺意外,也挺有麵子。古人雲千金買馬骨,也差不多如此吧。
左右都得走一趟,鄭一民決定試試:真到危急關頭,自己保命就是,反正韋慶豐又不能跟著。
韋慶豐的喜悅毋庸置疑,慷慨地把一把漆黑長刀分配給他,試試挺順手。在“封印之地”,強大一分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鄭一民打算拚一把。
事與願違,2019年第一次“闖宮”行動以失敗告終。
天知道北方聯盟丹尼爾吃錯了什麼藥,派出身手最好的手下馬克當人質,順便砍了南方聯盟老大於德華的腦袋,偌大“天王隊”就此分崩離裂:崔陽帶著幾個兄弟發誓報仇,千裏追殺;孟良默默繼任隊長,十分低調。
我們應該承認,崔陽和孟良的憤怒加起來也比不過韋慶豐十分之一。莫苒第一道關卡就這麼被毀了!丹尼爾這隻狗崽子犯了什麼瘋病?為了三棵七寶蓮,連認識三、四年的同盟都要殺?韋慶豐的怒吼響徹夜空,酒杯摔得稀爛,座駕撞斷電線杆,“銀獴隊”也士氣低落。
明年?不少人這麼安慰自己,可死亡像籠罩在頭不定什麼時候降臨,等得到明年嗎?每晚噩夢,年關那條山脈般的摩睺羅伽揚起猙獰的活人麵孔。
鄭一民也十分沮喪。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南邊聯盟並沒放棄,“佐羅隊”張得心為謝嵐,“碣石隊”駱駝有葉霈,“天王隊”有金主撒錢,“銀獴隊”也重整旗鼓,再拚一把。
韋慶豐是這麼說的:“幹活的聽著,每人兩百萬,出來就給錢,都給我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私下直接給鄭一民又彙去五千萬:“兄弟,隻要把莫苒帶出來,什麼都好說。”
於是二次“闖宮”當天,鄭一民緊緊抓著搖錢樹,啊不,莫苒不放,生怕她有個閃失。往年都是南北聯盟合力,今年隻剩下南邊四隊,實力減半,幸好運氣不錯,同行的有幾位高手,“碣石隊”若幹新人尤其出色,鄭一民默默記在心裏。
四臂那迦凶名大得很,鄭一民還是頭一次見到,肩膀被砍一刀,傷的不輕,幸好莫苒沒事。衝出地窟的時候另一隻四臂那迦守在殿堂,利箭像飛翔的死神,收割一條條鮮活性命。趁著其他隊還沒反應過來,他護著莫苒拚殺出一條血路,踏出宮門,韋慶豐焦急的臉龐映入眼簾。
這家夥也算夠情意,鄭一民望著背起莫苒逃命的韋慶豐背影想,也跟著大部隊逃之夭夭。
總算過了一關。
獨木橋難不倒練武之人,就連經常運動的人也能輕易掌握平衡技巧,可在無邊無際的黑海之上行走整夜可不是容易的事。
按照慣例,鄭一民應該和莫苒合練,培養默契,敞開心扉,最好天天住在泳池上方才好--其他打算通過“一線天”的人們都是這麼做的。
可惜莫苒卻是例外。這女孩聰明的很,既然在“封印之地”無法擺脫韋慶豐,現實世界滑得像一尾魚,僅僅在六七月份“闖宮”前夕露了露麵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