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段(2 / 3)

鹿曉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

鬱清嶺自然而然地把鹿曉攬進了懷裏:“酒精會讓我低燒。”

身周全部是鬱清嶺的氣息,鹿曉一動都不敢動,隻能小小地發出一點氣音:“嗯。”

鬱清嶺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想到了措辭,緩緩開口:“酒精會在肝髒中與乙醇脫氫酶作用生成乙醛,壓抑大腦中樞的活動。每個人對究竟的反應不同,我的最初反應是發燒,其次才是意識不清,不省人事,直到心髒被麻醉。”

“啊?”鹿曉聽得稀裏糊塗。

鬱清嶺好像是笑了,氣息在她的發頂磨蹭。

“所以我還遠遠沒有喝醉,現在的我擁有足夠的判斷力與自製力。你其實——”黑暗中,他冰涼的指尖劃過鹿曉的眼睛,聲音輕軟,“不用害怕的。”

“……嗯。”

“睡吧。”鬱清嶺輕道。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鹿曉等了一小會兒,聽見鬱清嶺的呼吸漸漸均勻後,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調整自己的姿勢。她現在的姿勢是被他擁抱在懷裏,這其實是一個特別反人類的姿態——平躺著枕他的手臂後腦勺就沒法落地,側過身的話又壓著自己手臂,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入睡。

果然童話故事裏都是騙人的,鹿曉僵硬著脖子心想,根本就沒有什麼美好的相擁而眠。

“鹿曉。”早就該睡著的鬱清嶺忽然發出了聲音。

“是我吵醒你了嗎?”鹿曉心虛道。

“你……”鬱清嶺的聲音帶著微微的異樣,“……別動了。”

鹿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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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空氣也有燃點,大概此刻的房間裏已經早已經拉響了火警報告。

鹿曉蜷縮在鬱清嶺的懷裏,感覺到灼熱的呼吸就噴灑在自己的後頸,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鬱清嶺是一個蟄伏的異性。他理性的外表之下有著和所有雄性動物一樣的知覺,被基因所掌控,為本能所驅動。

房間裏隻有錯落的呼吸聲。

原來安靜也能磨殺人。

鹿曉試圖打破這寧靜,她想要轉過身去麵對他,誰知他稍稍一動,就激得鬱清嶺猛然抽回了手。

幾乎是一瞬間,他的身體迅速向窗邊撤離了數寸,聲音也嘶啞起來:“對不起。”他喘熄,艱澀開口,“鹿曉,我不應該讓自己的情緒……給你造成困擾。”

鹿曉本來很緊張,看見他這幅樣子,忽然又有點想笑。眼看著他已經往後退縮到床沿了,她拽住了他,把心一橫,摟住了他的脖頸。

“鹿曉,你……”鬱清嶺的身體猛然一顫,聲音已經狼狽不堪。

鹿曉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心上卻前所未有的柔軟。

她知道,她的鬱教授是一個理智得近乎溫柔的人。他寧可反複揮劍,也不願意讓自己的枝蔓進犯到她一丁點安寧。隻是因為太過珍惜,他變得膽怯而又卑微。

這樣的鬱清嶺,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憐惜。

“我有一點點緊張,不過並沒有覺得困擾。”鹿曉貼近他的身體,尋覓著找到他的耳朵,小聲道,“我畢業了,鬱教授。”

鬱清嶺的呼吸陡然加劇。

“鬱……”鹿曉想要開口,卻一瞬間被奪走了呼吸。

鹿曉隻覺得一陣天暈地轉,她的身體已經他灼熱的軀體覆蓋在了身下,綿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與頸側。

她身上的睡衣是係帶的,稍稍一掙就散了開來,她幾乎是光裸著貼上了鬱清嶺的身體。

鬱清嶺身上穿的是帶扣子的棉質睡衣,扣子太硬,滑過皮膚時帶來尖銳的刺痛感。鹿曉被磕得火冒三丈,咬著牙去解,結果越亂越沒有章法,氣得她想要直接上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