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值得這兩個大怪人背著我嘀嘀咕咕的。
不過,那個六爺實在很怪。尤其是每次看我的眼神,總會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來。他也總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我。除了臉蛋不一樣,那個淡漠的表情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我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也曾經也懷疑過六爺是否是師傅喬裝打扮的,可是又被我一一否定了。師傅是不會著髒衣的,走路是飄的,又怎麼會一瘸一拐的?就算可以易容,不會連生活習性也變了吧……
那個六爺……實在令人摸不到頭腦。
但是讓我更受不了的是自己這一身濕透的衣服,終於抵不住寒意蝕骨,刺痛著我的每一寸皮膚。我偷偷把腦袋伸出石壁外,戰狼和荒王爺坐在火堆旁,並沒有見到六爺和睚眥,我想他們應該沒那麼快進來,就解開腰上的寬帶子,脫掉長衣,隻穿著內衫原地小跑,試圖暖和自己的體溫。
那個該死的睚眥當真大大的壞,就算說個話嘛,也需要這麼久的時間?是想凍死我怎麼著?
趕快把衣服拿來,我好去烤火啊……
我搓著手臂繞著圈蹦躂,又不敢往深處去。
就這麼想著,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心中鬆了一個口氣,這廝終於回來了。
腳步聲在走到一牆之隔的石壁時又突然消失。
他怎麼立在石壁後不動了?頎長的影子靜靜地投映在拐角處的石壁上。
我冷得上牙打下牙,雙♪唇都開始發木,睚眥這廝還不趕快拿衣服進來,還傻愣在那做什麼!我看了一□上已經被水打濕近乎透明的白內衫,心裏想著看來睚眥還是知道點禮義廉恥,為保護我最後一點名節所以站在外麵不過來了?
可是我連笑他的力氣都沒有,哆哆嗦嗦地顫唞道:“少給我裝蒜。我都要凍死了,快把衣服拿來。我背著你便是,把衣服放下來你就走。”
我環起雙臂抱著自己,發抖地轉過身去,餘光中地上的黑影還是稍怔了片刻,猶豫之下才晃著身形從拐角處的昏暗中走出來。
黑影越來越大,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我心中奇怪,睚眥這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淡定?是六爺和他說了什麼嗎?
“你把衣服放下就去罷。”我尋思著等換了衣衫再去好好教訓他。
我能覺著黑影走過我身邊時耳根有溫熱粘稠的氣息噴來,我心裏覺著不對勁,睚眥的氣息沒有這麼淩亂,剛要轉過身去,眼前昏黃的火光被突如其來的黑影縱身擋住,蹙然間自己被人從身後用雙臂死死地抱住不動。
這時,我雖然吃驚不已,但還是抱著睚眥在胡鬧的想法,刻意壓低聲音嗬斥道:“身上還濕著呢,休得胡鬧!快放開我!”
身後那人在我耳邊放肆地冷哼。
這一聲徹底把我的心都給哼涼了。
這人絕對不是睚眥!
我用力反抗,扭過身子向後看,聲音憋在嗓子眼裏問道:“是誰?!”
那人從後背強抱住我,論我如何後踢後踹都無法掙脫他的雙臂。他伸過腦袋將下巴重重地壓在我的肩膀上,冷冰冰地諷刺呼出:“你以為是你的情郎嗎?你猜錯了。”
這聲音更加猜中我心中的所猜測的,果然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霸王我,我好憂傷........沒有包養我,我好憂傷.......
43
43、第二個詛咒 ...
這聲音更加猜中我心中的所猜測的,果然就是……
色子!
“色子,你想做什麼?”這個時候,我仍不想張揚大聲,倒不是怕了色子,他這會兒敢做出這麼令人“意外”的舉動,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奈奈?
“問我想做什麼?”色子的頭稍稍向前湊過來,抵在我的耳根處,“奈奈死的好慘。我今兒個就要為她報仇!!”
倒是被我猜中了。
可是這笨蛋腦子被驢踢了麼?怎麼會認為我殺了奈奈?
正要大罵,色子的嘴已經順著我的脖子舔了過來,我心中一陣惡寒,大喊出聲:“色子,你快放開我!”
我想我的聲音已經夠大了,可是喊出聲足足好幾秒,外麵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這下哪還敢再裝蛋下去,小臉嚇得冰涼,腦中飛快閃過跆拳道招式,用雙手抓住色子抱住我的手臂,腳前向內側用力蹬腿,提舉他的右膀,過肩甩腰。
色子被我過肩摔倒在地。
“老娘說話你聽不見嗎?”
我是真的怒了。這廝想殺我也該找個好點的理由呀。
色子顯然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還沒回過神來,可能他更沒想到的是我居然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摔倒在地。我從他失神的眼睛裏讀懂了四個字——不可思議。
他的臉色發青。
不過,如果不是被襲擊,我都已經忘記自己會跆拳道了,看來被睚眥保護久了,我已然有了柔弱女子的氣質。
開玩笑,我可是超級無敵紅老九,打不過師父和睚眥,對付一個小嘍囉,還是搓搓有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