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色闌忽然微笑,“但是我又很好奇,想看看你到底能做點什麼。”紅衣拂動,他站起來,飄然進了她的帳篷,留下一句話:“小鬱穀主叫我來看著你,所以我一時半刻還不會走,這幾天,我就睡在你這裏了。”

上雪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帳外,一時錯愕:他居然就住在這裏了?以後還會一直跟她在一起?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腦海裏忽然蹦出一句話:他已經知道她是女人了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的上雪,要開始反攻了……

四十一、一樣花開為底遲

三路兵馬轉眼將至。劉峭這幾日據於江口,派探子多方打探著消息,心中卻是一直委決不下。盧士昌的意圖他已大致明白,鬱輕辭的實力尚不清楚,這二家的勝負且不論,眼前這一關,便已令他進退兩難。

他自思獨對宋軍三路兵馬隻怕勝算不大,然而若就此放棄退走,又心有不甘。況且此時若退,必然掩不住行跡,若宋廷再調兵馬,定要剿除他這一股勢力,那麼最後定然是退無可退,走入絕境。

左思右想之下,劉峭終於沉下心做了決定。現在唯一能倚仗一二的,也隻有這個人了。

蕭止仍然以軍師的身份隨軍,劉峭為萬一考慮,也還以禮相待,是以見到蕭止後,仍作無事一般,依舊客客氣氣。

蕭止已知他來意,卻不明說,待他說完了表麵言辭,方淡淡道:“太子殿下此來有何指教?”

劉峭暗地咬牙,仍是含笑道:“據蕭先生看來,孤此戰勝算幾何?”

蕭止道:“勝負且不論,縱然一戰能勝,亦是兩敗俱傷之局。”

劉峭道:“那麼先生認為如此局勢應當如何是好?”

蕭止不語,片刻後淡淡道:“如何是好,殿下心中豈非早有決策了麼?”

劉峭臉色微變,半晌,忽然道:“孤已知蕭先生之意,在於南平遺族,對也不對?”

蕭止未置可否。劉峭一咬牙,道:“既如此,孤便與蕭先生做一交易,如何?”

蕭止看了他一眼,道:“何種交易?”

劉峭道:“先生助孤渡過此關,孤便助先生且先定了南平兵馬,如此,先生意下如何?”

蕭止直視著他,目光淡靜,道:“殿下便如此相信蕭某可解今日之局?”

劉峭道:“不錯。”

蕭止點了點頭,緩緩道:“既如此,便請殿下依蕭某布置。若殿下此時依然存疑,那蕭某便也無能為力。”

劉峭隻猶豫了一瞬,便狠下心道:“自然全憑先生之意。”

暫收服了劉峭後,蕭止當即將蜀軍化整為零,江口隻留下少部分兵馬,其餘隊伍層層分派而下,大小頭領各領部下之兵,分路而去。劉峭雖知如此行動下來,必要損失部分人,然而若能再收盧士昌的唐軍與南平軍,便足可抵過,便也狠心忍痛了。

宋軍轉眼即至。劉峭隨蜀軍撤走後三日,三路軍已然會師於江口水畔。

為穩軍心,蕭止並未走,留下的軍士也並不知道劉峭已離開。這一部分兵馬已然成為棄子,而待他們明白時,已經晚了。

蕭止沒有打算與宋軍為戰,他的布置很簡單,便是要這一部兵馬在無退路亦無領袖的局勢下,歸降朝廷。此事並不難,隻是脫身之時怕要有些麻煩。

果然行到江邊之時,遇到了攔截。

“蕭先生要去哪裏?”

蕭止站住,掃了一眼團團圍來的八個人,估算了一下可行的退路,他望向那領頭之人,道:“木都頭。”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