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遊龍見她無甚反應,冷然道:“公主既連自身都未曾辯解一二,對並無多少交情的江湖草莽,又何必如此多情。公主莫非以為——孟某不敢對你怎樣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上雪淡淡道:“你當然沒有什麼不敢。此時我既然已是階下囚,你要怎樣自然隨你,漫說我已不是公主,即便仍是,想來你也不會怕我。”她微微一笑,“我隻是好奇你究竟想怎樣逼我就範,如今我連性命都已不是自己的了,你還能怎樣?對我用刑?”
孟遊龍被她這句話堵得一滯,卻是怒極反笑,冷笑道:“你既然明白此時我沒有什麼不敢的,還敢如此說話,倒是好膽量。明日此時,我倒要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了。”
孟遊龍說罷拂袖而去。上雪不料他居然撂下一句話就走人了,一時茫然不解,不知他究竟要使些什麼手段,想了半晌無果,便且靜待明日。
第二日上雪原以為與昨日無異,卻不料此次並未被帶至同盟大堂,卻是帶到了大堂之後的同盟會場。會場布置恰似武林大會時的君山會場,一座高台,下列主事諸人,場中圍著一眾江湖客。
上雪見此越發迷惑——事情尚未定論,審問也還沒完,怎麼今日這形勢卻像是案情已定、準備公之於眾的樣子?
兩個同盟弟子將她帶至高台之下,交給孟遊龍。孟遊龍抓住她的肩,帶著她一縱而上高台,她聽到孟遊龍冷笑著說了一句話:“你不是不願說麼?今日,你什麼也不必說了。”
“你……”聲音未落,上雪忽覺背□道被點,頓時失了聲音,木然站在當地,竟是成了個木偶。她心中頓時明白:孟遊龍不能使她演這場戲,那麼便要她身不由己地做戲中人。
孟遊龍在台上對眾人抱拳一禮,然後道:“今日請諸位來此,便是為將東山寺之事做個了結。此事始作俑者玉色闌已死,其餘諸人皆藏匿不知所蹤,所餘當事之人唯有這位洛姑娘。”
眾人目光皆望向上雪,上雪不知他要做什麼,麵上無甚表情。
孟遊龍繼續道:“昨日在下與各位主事在同盟堂中細審此事原委,諸位亦都知道。當時洛姑娘拒不提及如寂等三人,對自己與此事究竟有何關係亦是含糊不清。我等原以為洛姑娘乃是少年之人受人迷惑,而今看來,隻怕沒有如此簡單。”
他對台下守著的兩位同盟弟子一揮手,那二人立即轉身去了。孟遊龍道:“諸位,此事原委這位洛姑娘既不肯說明,我等亦不能強人所難。幸而昨日在下捉到了此事中的一個人,此事眉目已略為清楚。”
說話之間,人已帶到,上雪在台上望見那人,頓時一怔——那人竟像是如寂。她目光凝注在那人臉上,他目光低垂,並不與她相交。台下有人將他帶上來,站在台上的一瞬間,他目光在上雪麵前一掃而過,上雪心中霎時通明:此人不是真的如寂。
她頓時明白孟遊龍為何說不必她說話了,他已經找到了說話的人,而且大概說的話無論她承認與否都沒關係了。
孟遊龍已經介紹完“如寂”的身份,接下來戲便開演了。“如寂”先是對上雪道了一句:“若不是你出賣於我,我又怎會落到如今這般地步,你也怪不得我了。”
這句話說完,接著便是一番聲情並茂的表演,昨日的疑點也都作了解答:上雪閉口不談那三人之事是懼怕報複,之後鬆口說出“如寂”藏身之處自然是懾於“武林正義”之威;至於與鬱輕辭的關係,則是因他有負於上雪,於是上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