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同你說,你把這賤人給我,叫我擺弄死她,出我胸口之氣也就罷了,倘若不然,我跟你謝府沒完!”
月娥見敬安撒了手,口吻驚奇,就知道這安大人果然是個來曆非凡的,謝府本非尋常,竟有人膽敢在此作奸犯科,不是個活的不耐煩的,就是極有來頭,果然便被她料中了。
敬安聽了安大人如此說,微微一笑,回頭看了月娥一眼,又看安大人,說道:“大人看中了她?”
安大人見他笑笑的,隻以為此事可成,忍著痛,便說道:“如此蛇蠍心腸的女子,我還從未見過,叫我難出心頭這口氣,謝小侯,怎麼,你願意呢,亦或者……”
敬安笑道:“我自是願意……”雙眼望著安大人,說道,“你做的好一場美夢!”說罷,手上拳頭一握,用力向前一揮,拳風凜冽,出拳極快,安大人連躲的機會都無,頭向旁邊一歪,不免飛了幾顆牙齒,也吐了一口血。
敬安兀自不解氣,高高地又飛起一腳,正踹中安大人的腰間,此人慘叫了一聲,身子倒飛出去,竟撞在牆上,宛如死蛇一樣,歪歪扭扭落在地上。
敬安上前,一腳踩中他腰間,說道:“你的火怎麼出我不知道,我的火卻又向誰出?你當我這謝府是你國舅府,你打錯了主意!——今番就叫你知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安國舅聲嘶力竭,叫道:“謝敬安,你敢如此待我……你、活的不耐煩……”
敬安說道:“我瞧你的命也就在眼下!”
月娥在旁看得不好,急忙上前,將敬安的手臂拉住,說道:“別打死了他!”她心知這安國舅不是等閑,倘若真弄死了人命,怕討不了好。
敬安冷笑說道:“我早看這廝不順眼,今日竟敢對你動手,合該他找死。”說著,腳下又多用力一分,安國舅大聲慘呼,聲音淒厲,很不像話。
月娥用力拉敬安,哪裏拉得動,正在此時,外頭有人厲聲喝道:“敬安!”
敬安聽了這話,卻才急忙抬腳,退到一邊去,門口那人飛身進來,說道:“畜生!你這是在做什麼!”那安國舅爬不起身,大聲哀號,叫道:“謝東炎,謝小侯欲殺我,你這大理寺少卿可要縱容親弟行凶不成?”
被敬安將牙齒打落,說話漏風,聽來可笑之極。
敬安又怒又笑,便罵道:“你還敢說,今日是我父親的忌辰,你卻跑來我府內,欲強-暴丫鬟、女眷,你眼裏可還有雲天謝府!”又說道,“大哥,我句句屬實,不信你看,那丫鬟還被他弄暈了,衣衫不整,先前他還欲對月娘不利。”
謝東炎目光閃爍,皺眉說道:“住口!”便親自將安國舅扶起。
安國舅見了東炎,又逐漸緩過勁兒來,便說道:“謝東炎,此事決不能輕易罷休,我不過是耍弄個丫鬟姬妾罷了,他們就想行凶殺人,哪裏卻有這樣的道理!”
東炎正色說道:“安大人,此事愚弟的確做的有些過了,然而今日是我父親忌辰,大人如此,未免也有失體統,如今幸虧無有大事,依我之見,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此事就此息了如何,免得鬧了出去,眾所周知的,誰也不得好。”
安國舅捂著嘴,皺眉想了片刻,才又說道:“謝東炎,他是你親弟,你自然是護著他的……今日算我認栽,不過,倘若你要息事寧人,也罷,我隻一個條件,隻要你把傷我的那賤人給我,此事便算了了!”
謝東炎一怔,敬安便笑,冷冷說道:“安大人,方才打的不夠盡興是麼?我瞧安大人還在做夢呢!”安國舅被打怕了,縮了縮身子,謝東炎說道:“住口!”又說道:“安大人,愚弟魯莽,請勿同他一般見識,隻不過……這位姑娘,並非尋常妾室,不能相贈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