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讚美味。
有客人陸續進來,芳姨和柳叔都去忙活,我和陸之名一邊吃一邊閑聊:“這麼好的手藝,為什麼不找個鬧市去開,那樣也能多賺一點。”
本來就是嘛,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麼,不賺錢又來做什麼生意。
陸之名用筷子敲了一個我的頭說:“這你就不懂了,如果做多了,這味道難免就會變了,而且人人吃得飽了,也就不盼著了,這樣一天一百碗,沒吃到的自然想著早點來。什麼叫物以稀為貴,這便是了。”
我很討厭別人打我的頭,可是陸之名總是記不住,我覺得他不是記不住,而是故意想惹毛我,所以不上當,低頭吃麵,滋滋溜溜吃得好不痛快。
由於客人很多,還有人在排隊,我們吃完也沒有多留,與芳姨柳叔道了一聲別便告辭了,柳叔送我們出來,還對陸之名說:“名名啊,以後有空就帶小雨過來,常來坐坐,省得你芳姨總是念叨你。”
陸之名應了好,便和我扣著手指漫步走了,而我還沉浸在柳叔對陸之名的稱呼聲中,我取笑道:“小名,名名……你的名字現在一聽還真是土呀,虧得當初郝純她們都幕你的名字而來,如果她們知道你有這種小名,想必真是後悔死了當初的眼光。”
“你不後悔就行,管她們那麼多呢。”陸之名鬆開的手,換著摟著我肩膀緊挨著手,這該死的路,真是討厭呀,真該慫恿陸之名這個總裁出點錢來修修這條馬路,還沒有想完,陸之名又故意放低腦袋,側臉看著我說:“其實吧,我告訴你吧,郝純她們都不像你那樣沒情調,直呼我的大名,她們當麵叫我陸方席,背後卻是叫我名哥哥。”
嗤……差點沒讓我把美味的麵條組噴出來,我損道:“名哥哥,真是人如其名,讓人惡心呀!”
陸之名說:“不會吧,我覺得……”
我的手機在包裏響了,打斷了陸之名自我良好的回憶,他看著我掏手機,卻也看見了手機上顯示的五個大字:景天航來電。
我看了陸之名一眼,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吧,自然少不了說一些肉麻或者關心的話。
不接著,景天航又會擔心,還會打過來。
陸之名不但沒有鬆開我的意思,看樣子還想偷聽我電話。
我無可奈何,隻好按下了接聽鍵,輕柔地喚了一聲:“天航……”
景天航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吃飯了嗎?今天過得怎麼樣?累不累?”
我一一做答了,也問了他同樣的問題,還問他:“你什麼時候能回去,我想回去看一下景媽媽。”
陸之名摟著我的手在肩膀上加大了力氣,我知道我越了界,越出了他所出的要求,但是景媽媽有我們有恩,我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景天航說:“定了明天下午的機票,晚上能到,我們一起吃飯。”
我想說好,可是陸之名的手已經在狠狠地掐著我的肉,我好痛好痛,可是我也不能拒絕他,還是忍著痛答應了,還問他:“我去接你吧?”
景天航說:“不用了,現在天氣也怪冷的,你就在醫院等我,我先去看一下阿姨。咦對了,我聽律師說,你爸出來了,他有沒有為難你們?”
我隻是說:“沒有。”卻沒有說有關陸之名的事情。
陸之名可能是要怕我氣死了,他連狠掐我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在我身邊輕輕地歎著氣。
景天航喜歡和我聊天,每次一打電話,就會電話粥呀電話粥,所以現在,也不例外。
然而陸之名見我久久沒有收線的意思,於是故意低下頭,衝我的手機大聲說了一句:“沐雨,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嚇了一跳,隻差沒把手機嚇得掉在地上。
景天航自然聽到了,也警覺了起來,他忙問:“那男人是誰呀?你和誰在一起呢?”
我嚇到了,連手都是抖的,我答應了陸之名,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呀,我一時不淡定了,底氣不足地說:“公司同事,有個小聚會,剛吃完飯,說想看電影呢。”
景天航一聽是同事,倒也放心了,又聊了幾句,便匆匆掛了線。
我緊握著手機砸向陸之名,又踢又打的罵道:“你這個混蛋,你存心是不是?”
陸之名身體靈活的很,他很後跳了一步,便離開了我的攻擊,他也有些不高興,他在夜色怒瞪著我說:“我們明明有講好,你現在又為什麼不尊守承諾?”
“承諾?”我也生氣了:“我有承諾你連朋友也不能和他做麼?我現在有和他在一起麼?我答應和你在一起,現在我也正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有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嗎?我不守承諾,還是你不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