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媽媽今天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昨天沒睡好,做了什麼夢?
媽媽又說:“以前是我誤會了陸之名,可是那天聽他講完後,小雨,你也辜負了陸之名,陸之名真的是愛你的,他的愛決對不亞於景天航對你的愛。他們都愛你,現在就看你更愛誰?”
我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我調皮地說:“這個問題太複雜,我覺得應該列個方程式來求解。”
媽媽不理會我也不怪我,隻是繼續握著我的手:“我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是我媽媽如果不在了,小雨也要記住,媽媽要小雨幸福,是真正的幸福,是小雨內心也能感覺得到的幸福。景天航也好,陸之名也好,媽媽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選,不要想太多,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
我不知道媽媽這是怎麼了,我生氣的不理她,把醫生叫了過來:“醫生,麻煩你給我媽媽好好檢查一下,她今天一醒就開始胡言亂語,什麼死的不在的,聽得我都想要吐了。”
醫生檢查了一下常規,一切都好,他翻了翻病曆,算了算時間說:“要不這樣吧,後天做個核磁共振,看看內髒的情況如何了。就這常南規檢查來看,情況還是很好的。你想你媽肯定是悶了,有空帶你媽出去轉轉,今天就算了,等天晴的時候,推她出去花園裏曬曬太陽,曬著曬著,心情就開朗起來了。”
心情一點也不好,被媽媽說過一頓後,出了醫院大門,又見陸之名的汽車停在道口,想著剛才媽媽的話,我就知道是陸之名在那裏吹耳邊風,我氣衝衝地衝上汽車,憤憤一坐下,扭身便是對陸之名的一通怒喝:“陸之名,你到底和我媽說了什麼?”
陸之名一臉寫滿了兩張的困惑,他張口結舌地說:“阿姨麼?她怎麼了?她和你說了什麼?”
看到他那副完全不知情的麵孔,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掄起拳頭就像他砸去,他卻是輕巧一閃便避開了,還抓我的兩手取笑我說:“你現在怎麼像個暴力女了,動不動就朝我輪拳頭,難道這是遺傳?”
遺傳?我忽的想到蘇之北也是很暴力的,心裏不由一驚,因為我才不要和蘇之北一樣。
我想稍加收斂一些,可是看到陸之名那張欠揍的臉,我就哇哇地想要抓狂,不是我有遺傳,而是陸之名太能惹火了。
我憤憤地甩掉陸之名的鉗製,然後用極為憤怒噴火的眼神看著他把早上媽媽的反常行為說了一遍。
可能是看到我有失常態吧,陸之名顯得正經多了,時不時也會蹙眉深思,最後他說:“我沒有和阿姨說什麼,隻是把我認識你的從頭到尾的事情說一遍,或許我的某些地方打動了阿姨吧,你沒有看出來,至於阿姨也不像當初那麼排擠我,也願意為我當當說客。”
現在細想想,陸之名說得也有道理,以前離開這座城市時,媽媽隻是鼓勵我忘記陸之名,回到這座城市後,媽媽也是很不放心陸之名,才會在暗處催著我與景天航訂婚,她那時覺得我隻要訂婚結了婚,陸之名就不會再來騷擾我,我也可以過我安靜的生活了。
可是現在呢,媽媽似乎不反對我和陸之名在一起,也似乎願意尊重我的心底深處的呐喊,也為陸之名做了不少宣傳。
不知道陸之名是怎麼渲染自己的,但我還是警告了他一句:“以後不要再去打擾我媽,我媽現在身體不好,而且她的心思本來就重,一個小事她也能糾結很久。如果你真有什麼想對她說的話,那就請你先忍忍,等她好了再說。還有,陸之名,你要實話實說,別總想著往自己臉上貼金,那很醜?v的。”
陸之名噘著嘴衝我嘀咕了幾句,我也沒知道他在說什麼,瞪他,他也就閉了嘴,什麼也不說了。
下午下班後,我先回家衝過涼後再回到醫院,媽媽吃了藥,已經睡著,我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忽的媽媽卻是咧嘴一笑,睜開眼睛說:“我知道你來了。”
媽媽有也調皮的時候,我抱著媽媽狠狠地親了一下,然後陪著媽媽東聊西扯了一會兒。
一個小時後,景天航終於回來了,許久未見,發現他瘦了許多,顴骨也隱隱露了出來,看來這生意場的拚博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他問候了媽媽,我讓他喝了一點水,稍加休息了一會兒我們才出去吃飯。
一路上,景天航都很開心的樣子,一直和我說話,說這說那,說這個客戶怎麼幽默,說那個秘書如何如何,會有事……反正這些天他經曆的事情他都會告訴我一遍,真有點孩子氣。
可是陸之名卻不會這樣,他隻挑重要的重點的跟我說,至於那些不起眼的人和事,他向來也不往心上記,更覺得沒有轉告讓他人知道的必要。就這一點來說,陸之名比景天航更成熟穩重一些,不過就在這一點來說,也能說明景天航比陸之名更懂得生活的熱情,沒有陸之名那麼冷血和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