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隨後整個廠子都彌漫著壇子裏的臭味了。
可以看得到,那壇子裏的血與普通的鮮血不同,不隻是在顏色上有差別,更是因為粘稠的好像是果凍一樣,一部分灘散在地麵上,另一部分果凍狀的則聚集在一起。
好像是變質了的豆腐腦沾著血漿的模樣。
“嘔。”
我應聲作嘔,實在是憋不住了,那萬全友也不管不顧的往我這邊靠了過來。
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臭味擴散在空氣中,除非我倆現在就離開這,不然根本躲不掉這味道。
長時間的置身於這種味道之中,久而久之多少也有些習慣了,雖然還是異常的刺鼻,但是速戰速決才是上策,我可不想一整個晚上都在這臭氣熏天的廢舊廠房中猶豫不決。
“這血應該就是那鬼嬰的血,我想應該是從他死後就一直放置在這裏的。”
事情發生到這種形態,我的猜測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地上那張沒有被血水染透的黃紙。
“這張紙上麵應該是另有文章,要不你拿來我瞧瞧?”
雖然姥姥從小就教我助人為樂這樣的品質,但是當下這個場景我還是抗拒的。
這種差事,就讓萬全友自己解決吧,畢竟我就是個幫忙的,讓他親力親為的比較好。
我看得出來萬全友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踮著腳一點點的往前挪,好不容易湊到了那堆血糊的麵前,別過頭,屏住呼吸的樣子,兩隻手嫌棄的捏著那黃紙的邊角,拿了過來。
隨後把那黃紙攤在地上,然後躲得遠遠的,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說是新鮮空氣,其實隻不過是比血糊掉落的地方好那麼一丁點而已。
“這好像是誰的生辰。”
我強忍著刺激的味道,辨認著黃紙上的字體,隨即恍然大悟,原來這團夥中的人是以萬全友的生辰八字作為媒介,浸泡在鬼嬰的血水中,這樣講二者關閉在此壇子內。
利用一般的辦法,是無法分開兩者的。
“是你的?”
我實在無法大口呼吸來表達我的驚訝,隻是瞪著眼珠子,萬全友以同樣的方式回應我,並且點了點頭。
“揣起來,咱們打道回府。”
興許是在這段期間,我一直展示著自己的能力,所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豪感,跟以前那個唯唯諾諾不喜歡言語的我,有一點差別。
甚至讓我開始懷疑,這樣的生活才是應該屬於我的,這樣的性格,才是我潛在在身體之中一直沒有被激發出來的。
“大妹子,這麼惡心的玩意咱們就別帶著了唄?”
萬全友為難不已,兩個眉毛往下一撇,好像是蠟筆小新的樣子。
想一想堂堂派出所副所長在我麵前哀求的樣子,我心中不禁覺得好笑,但還是殘忍的拒絕了。
“不可,這東西就是斬斷你跟那鬼嬰關係的重要紙符,如果不帶走的話,那鬼嬰會一輩子都貼服在你身後的。”
我實在不想嚇唬他,但是想了想,這個事實才是最能夠說服他的。
聽完我這一番話,萬全友也不再討價還價了,撿起地上的紙符就往兜裏一揣。
眉頭都不再皺一下。
我心裏敬他是個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