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過孩子之後略胖了些,不過顏色還是十分好看。蘇氏與貞書兩個問起孩子,才知道她竟將孩子托付在劉文思手裏。貞書驚道:“劉大哥一個男人那裏能帶孩子?”
貞媛道:“帶的倒比我好些。”
貞書聽這話,他倆像是生活在一起的。隻是蘇氏並未見過劉文思,也不知她們說的是誰,猶自問貞媛道:“你來之前可曾給章瑞寫了信?”
貞媛反問道:“我那知他在何處,往那裏寄信?”
蘇氏自言道:“他也許久沒有來望過我了。”
貞書忽而心中一動問道:“他最後一回來是什麼時候?”
蘇氏想了半天道:“大約中秋節前後吧。”
蘇氏又問貞媛道:“如今你孩子也生了,是不是該準備著將成親禮辦了,好叫你父親也歡喜歡喜,保不準他就此能好起來?”
貞媛搖頭道:“章瑞若不來尋,這事就這樣算了吧,我不想嫁給他。”
蘇氏怒道:“孩子都有了,不嫁他你嫁誰?”
貞媛想起章瑞在劉家莊整日爛醉的樣子並他與竇五幾個欺負貞書的樣子,心裏又厭又氣道:“我就是自己過活也不與他結婚。”
幾人正談著,忽而樓下一陣腳步聲,行兒上來喊道:“小掌櫃,下麵來了許多人將咱們這裏圍了。”
貞書下了樓,就見貞玉披著一襲灰貂絨羅衣,頭上點翠金鳳輕搖,臉上粉白脂紅的在鋪子裏站著,見了貞書下樓忙迎上來道:“好妹妹,前番來你病了,如今可好了沒?”
她上回來抱囡囡的時候貞書正病著,也沒見上麵。
貞書道:“我很好,你這是來做什麼?”
貞玉自揀了張椅子坐了道:“如今侯爺已死,爵位已黜,侯府裏剩的幾個兄弟也分了家。好在我的嫁妝都不在,我與竇五兩個尋了處小院子自己住著,倒也安安靜靜。雖蒙了大難,好在能平安渡過。”
貞書替她斟了茶道:“能渡過來就是幸事,往後照顧後囡囡才是最重要的。”
貞玉點頭應了,又問貞書道:“聽聞我們被圈起來等定罪的時候,你鬧著要嫁給玉逸塵,可是真的?”
貞書點頭道:“是有這樣的事情,你們就當我發了回瘋,現在好了。”
貞玉一瞪眼睛道:“所以囡囡還是托他的福你才抱出來的?”
言下之意是既然將囡囡弄出來了,為何不將她也弄出來?
貞書反而不好解釋,卻也搖頭道:“並不是,我是花了銀子才弄出來的。”
貞玉手中不知何時夾了一張銀票遞到貞書手上,輕聲道:“無論你花了多少,這些僅夠賠你了。”
貞書見她如今竟又有種當初在宋府時的說不出來的跋扈模樣,心內漸漸有些不適,低著頭便不願說話。貞玉見貞書收了銀子,嘴角噙了一絲冷笑道:“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也沒有虧過誰,誰在我落難時給了一點恩情,我都會記著還的。誰偷了我一根針,我也會記著討回來。”
言罷揚手叫了身後的人道:“都給我搜。”
貞書騰的站了起來問道:“你來搜什麼?”
貞玉也站了起來四下張望著道:“搜什麼?太妃娘娘當初怕自己要不好了,曾托人帶出自己的一份體已家當給老祖宗,因老祖宗也昏昧了,竟不知給誰昧下了。如今皇帝和平王兄弟和好,太妃自然就能見我,她既托我要查這銀子去了那裏,我當然要替她好好查一查。”
貞書見有一隊人已經往小樓上去了,另一隊也往這邊二樓上去了。不一會兒這邊就傳來蘇氏的尖叫聲,那邊貞怡也披頭散發跑了下來。她氣的問道:“是多大數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