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伴在姐姐左右已是極好,舒兒別無所求。”於是李舒再次福了福身子。
起來時,劉娥伸出黃袍內的手將她耳畔的秀發撥向耳後,滿懷歉意道:“你的兩個孩兒,你不會怪我吧?”
李舒輕搖頭,“我的孩子,與姐姐的孩子又有何區別?”
劉娥淺笑,婢子從殿外走近福著身子,“聖人,內侍省的周典使來了,說聖上召見您。”
劉娥轉身對著宮人道:“去與聖上說,我今兒身體不適。”
“是。”
不一會兒後殿外又有了動靜,劉娥正打算嗬斥她們,極為不悅,“都說了身體不適。”
“是何事讓我的好姐姐發這麼大的火?”迎麵來的又是一個著淺紫對襟衫的女子,看上去不過雙十的年華。
李舒見了她點頭一笑又朝劉娥福了身子道:“既然淑妃姐姐來了,妾就先告退了。”
文德殿內趙恒得空在此停留休息,一盞茶的功夫,周懷政從後苑回來了,他正高興準備起身去福寧宮。
周懷政端著內侍班準備的後宮嬪妃的牌子到了皇帝的宮內。
他沒瞧見皇後,於是問道:“人呢?”
周懷政低下頭,“聖人說她身體不適。”
趙恒皺起眉頭,“那宸妃呢?”
周懷政壓低了聲音,“宸妃身子也不適。”
趙桓繃著臉不悅低沉道:“是不是楊妃也身子不適。”
周懷政顫巍著,“淑妃去坤寧宮伺候了。”
趙恒失聲沉悶良久。
“聖上還翻牌子嗎?”周懷政低著頭抬著眼試探的問著,手裏端著的卻不敢往他身前放。
趙恒悶聲道:“我翻折子!”
臨近中秋,天上掛著的圓月照在地上如白晝,不需要掌燈都能看清幾十步外的人影。從濮州到唐州,為了依順這嬌弱的女子她們放棄了走直通的小道,走了平坦的大道,加上李少懷之前被逼急之下答應了她慢慢趕路,不急於回東京。所以讓她預計的行程又延緩了一陣。
月色涼涼,李少懷喂著她的坐騎。
一手卷著幹馬草,一手摸著它的鬃毛,“青騅呀好好吃,吃飽了明日就進城了。”
身後女子捂著嘴輕起笑聲,“這牲畜能聽得懂真人講話嘛!”
李少懷順了順它的毛,“世間萬物,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