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丁紹德回來後被家法伺候了一頓,丁父勒令禁足不許他出門。
丁紹武便趁夜深偷偷的去馬行街捶開藥鋪的門抓了大夫替他醫治,好在都是一些皮肉傷,下人動用家法也知道分寸,知道這丁紹德是與翰林學士錢懷演家的小娘子是有結親之意的,下手時避重就輕。
丁紹德身子骨弱,丁紹武怕落得什麼病根,千叮萬囑大夫看仔細了。那大夫開了內服,外用好些藥,連確認幾次無礙才被他放走。
“你說好好的,爹爹是如何知道你去了的?”
丁紹德生母含著淚替她上好藥後退離了出去,兄弟二人談著話。
“會不會是大郎派人盯著咱們...”丁紹武百思不得其解,卻看著丁紹德一副滿不在意德樣子,“打的是你,你身子骨本就弱,你...怎總也不急的?”
丁紹德趴在床頭閉目,輕鬆道:“這樣豈不更好,學士府就會多幾分猶豫,不願將女兒嫁給我了。”
丁紹武歎著一口氣,將帶來的藥放在床頭的小方桌子上,“你嫂嫂讓我帶來的,怕你留下傷痕,這藥管用。”
“謝謝哥哥與二嫂。”
丁紹武走後,丁母眼含淚水的坐在丁紹德身旁,“如今咱又不缺錢,你又為何要去那種地方?”
丁紹德先是沒有回話,腦中沉思著,自己如今這副樣子對丁紹文構不成威脅,不至於派人盯著,而且聚賭有辱家門名聲是株連的死罪,若不是丁謂在大內聲望極高又得聖人偏袒,恐怕早就遭彈劾了,自己也早死了。
前腳跟著後腳,這風聲走漏的未免也太快了,“究竟是誰這般不喜我,要置我於死地。”
隨後回神握了握母親的手,“母親,這樣不是正好,錢府的小娘子心性我們尚且不知,若真娶了,焉知她知曉我的身份後會如何。”
“都是為娘不好,為娘不該因一己私欲而置你如今的處境。”丁紹德的話讓丁母放聲抽泣了起來。
母親的哭泣讓丁紹德心疼的忍痛跪立起,“母親,紹德覺得這樣挺好的,若是女兒家...”她深皺起眉毛。為男兒都不受重視,若是女兒,這丁府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他們立腳之地,又是否被當成聯姻的工具嫁給哪家真正的紈絝。
第29章 花近高樓傷客心
李少懷收回把脈的手睜開眼, “嗯, 好很多了,隻是切忌勿要用眼過度。”
陳陸陽點點頭,“多虧了二哥的妙手回春,否則我這眼睛。”他輕呼一口氣,經過李少懷的醫治經過幾日的調養,他的眼睛能夠看清一點了, 雖還是模糊的,但不至於像先前一樣眼前一片黑。
如今為感激李少懷特意請她到豐樂樓喝茶, 此樓雖為酒樓,可是茶也出名。
“幾日不見, 少懷怎的氣色越發紅潤了?”李迪壞笑的打量著她。
自她去陳府治好了陳陸陽的寒疾, 名聲大震,此事被東京百姓廣傳, 引來好幾個相公請她到府看診。
請她的人裏麵還有德高望重的許國公呂蒙正。
“兄長怎總拿這個打趣我...”李少懷低頭輕輕咳嗽了幾聲。
“嗬,你就別裝了, 我與陸陽你還信不過嗎, 快些告訴我,她叫什麼,年芳幾何,哪家的小娘子。”
上一次李迪問了, 李少懷隻粗回答了一些,如今他像是盤查人口一般問著。
“誒,你別多心, 我這是替你拿捏著呢,你這老實的伢子,萬一娶了一個母老虎回去,那可不得了,往後都不能與咱們暢飲了。”
李少懷喝下半口茶,差點嗆住,緩緩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知是許國公的侄女,比我小三歲,年芳十八,如今居在許國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