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2)

所謂英雄救美,應該就是這時候了。金不換一下子就急了,露了袖子衝了上來。“你竟敢打我彩蝶妹妹,看我怎麼教訓你。”

跟著花彩蝶來看熱鬧的幾位公子自然知道我是誰,見事態有變,一時愣住。我站在原地,決定先發製人,還未等金不換動手,又是“啪”的一聲先是送他一個跟花彩蝶一樣的鍋貼。

你們不是“哥哥”“妹妹”的惡心我半天了嗎?今天,我還真就豁出去了。

金不換明顯一愣,等緩過神來,氣焰暴漲。

剛剛甩人家巴掌的時候,我是怒急攻心。現在看著金不換逼近,我突然有些害怕,可一想頂多就是被打回來,他還能拿我怎麼樣?我定下神,仰著頭,看著他舉起手臂,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回放,大腦一片空白……再狠狠心,閉上眼,不就是疼一下,沒什麼大不了。

一秒,兩秒,三秒…………不知道是我太恐懼了,還是時間過的真的很慢,總之那應該落在我臉上的疼痛遲遲未到……

我睜開眼,一張讓我寧願被打了巴掌也不願看見的臉出現在眼前。隻見裴三郎一手抓著金不換的高舉的手,一手背在身後。

“我說的話你似乎沒當回事?看來真是有必要去跟陛下說婚事了。”他語氣中明顯的諷刺夾雜著一股怒氣。

我今天還不是不一般的倒黴,被羞辱一通還不夠,非得雪上加點霜,火裏澆點油。“你們都是壞人。”這句話真的很沒氣勢,可是嘴巴就是不聽使喚的冒出這句話,說完,我硬硬咬住牙,怕再一張嘴就哭出來,腦袋裏揣了一團亂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裴三郎眯著眼瞅了我半天,直到被抓著的金不換緩過神,叫囂著,“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爺是誰?”花彩蝶也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跟著重複加以強調自己的身份。“對,她剛才打了本小姐,你識相的就離遠點。”

裴三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轉了頭指指看熱鬧群裏的一位戰抖的公子,“你告訴他們我是誰……”

見裴三郎轉頭的功夫,我大力的推了一把花彩蝶,跑了出去。到此結束吧,我受夠了。腳步機械的運動,可惜拖尾的長裙並不配合,跑過了茶樓的大街,一轉小巷子,身子明顯失去平衡。

眼看著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結果胳膊一緊,我整個被拉進了裴三郎的懷中,臉頰撞到他的胸口,疼的我眼淚批了啪啦的往下掉。他那是人胸嗎?整個一鐵牆!

“你跑什麼?哭什麼?”裴三郎有點衝的說。

被他一吼,我腦袋一嗡,眼淚掉的更凶。正巧這時一個大媽挑著擔子進巷子,見一女的哭的稀裏嘩啦,男的還凶神惡煞,滿眼質疑的探頭,要走不走的站在巷子口張望。裴三郎冷冷的衝那大媽一“哼”,嚇得人家擔子都掉了,他皺著眉,壓低聲音,“穿過去就是嶽陽酒樓,咱們去那裏談談。”

我推開他,吸吸鼻子,“不去,我要回家了。”

裴三郎一聽,好笑的看著我,“似乎你說的不算。今天這相親宴的帳我還沒跟你算,你認為你有權利說不嗎?”

我咬著下唇不語也不動,眼淚滴答滴答的掉。有這麼欺負人的嗎?是我想來相親的?我想嗎?

裴三郎一見我哭的更凶,有點急了,“你剛才膽子不是挺大的,還甩人家巴掌來的!這會子哭什麼?”

我瞪他一眼,捂著嘴,轉頭就走。

裴三郎一把揪住我,“看來你還不了解我的性格,走,咱們現在就進宮找陛下去請婚。”

我被他扯了一個踉蹌,聽見“進宮““請婚”兩個詞,腦神經“嘎巴”一聲斷掉。去他的端莊,去他的淑女。我打著提溜坐到地上,哭鬧著說:“去吧,去吧,你敢去請婚,我立馬吊死。”

我說:“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一點都不想嫁給你……隻要一想要嫁給你,我就做噩夢驚醒,醒了我都不敢接著睡。”

我還說:“你們就欺負人,憑什麼你說請婚就請婚,官大就壓人。你一句請婚,我就得麻流的千謝萬謝嫁給你,我憑什麼啊。我是東西嗎?我就可以隨便被賞賜,就可以被別人挑三揀四。裴三郎,我還就告訴你,我不怕你,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沒死過。”

我抽泣著歇氣外加想下一段接著說什麼。

裴三郎撲哧笑了,還笑的前仰後合,直捶巷子牆。他說:“拂弦,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與眾不同呢?死都不怕了?嗬嗬,我還就真好你這口,嗯,不錯,夠味。好、好、好,我今兒不去請婚,你也不用吊死,不過你一定會嫁給我的。”

腦袋再一次空白,他什麼意思?好我這口,還夠味——變態!

他又說:“快起來,地上涼,你看你現在哪裏還有端莊小姐的樣子。我送你回家。”

我被裴三郎拉了起來,聽著他帶著寵溺的語氣,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