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2)

裴三郎猖狂的離開我的房間,我站著門口,覺得天旋地轉,好像某個已經遺忘的噩夢又回來了。

再次進宮,我突然覺得這個活了這麼多年的地方突然有些陌生,很久很久以前,這裏紅牆綠瓦是那麼的美,宮女侍衛猶如書畫走出來,每當我捧著書本進宮的時候,一直想這樣的日子很好。可如今,滿牆的落寞,一轉眼的寒季。

箏音雖然要出嫁了,可是孩子的性子依舊,每日最大的事便是要我幫她把字帖臨好,接著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好像六月的新嫁娘根本不是她。

裴三郎似乎很忙,可就算是他不在宮門口截我,也會讓狗娃在門口等著,盯著我回家。對此,我隻能無語。

新年剛過,寒氣似乎還沒有退去,不過也隻是微涼,京城就是這樣,就連冷都是冷的婆媽,一點都不爽利。我又開始想念某個裹著棉衣踏雪奔跑的地方。

“大嫂,大嫂,這,在這兒……”狗娃離老遠看見我就擺著手大喊。

我視而不見的上了自己的小轎子,真是服了他,明知道我不會理他還每次喊得那麼大聲。人還真是物以類聚,什麼樣老師教什麼樣學生,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裴三郎帶出來的兵都跟他一樣——厚臉皮。

小轎子晃悠悠的走,身後跟著馬車輪子咕嚕嚕的轉聲。

到了太傅府,我下了轎子,狗娃就跑了過來,“大嫂,我喊你好半天,你都沒聽見。”

那是沒聽見嗎?那是我不想聽好不好!我皮笑肉不笑的衝他樂樂,“有事嗎?”

狗娃撓撓頭,“有,有,我大哥說了,讓你明天在嶽陽酒樓等他,他有事告訴你。”

我笑了,他以為說有事我就會去?“告訴你們將軍,我沒空。”

狗娃一副早就料到你會這樣說的表情,仰著頭樂嗬嗬道:“我大哥說,你若是沒空就不用去,他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好像是什麼龍脈國皇室大亂的事。大嫂,這可是機密,我聽大哥那天從宮裏回來念道幾句,說什麼冒充皇子,砍頭的什麼的,反正現在龍脈國大亂了。”

我心裏頓時慌了,突然想起龐智,難道是他?

“大哥的話傳到了,我走了。”狗娃一步跳上馬車,衝著我笑的燦爛,揚鞭“駕”的一聲離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站在門口,想讓自己冷靜,若是龍脈國大亂,宮裏一定有風吹草動,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這一定是裴三郎掰的瞎話,不過是匡我去嶽陽酒樓而已。

越想越是篤定,我氣鼓鼓的跺腳進府,去死吧裴三郎,就算是龐智出事,也跟本姑娘沒關係,甭想匡我。現在我就是六根清淨,剃了頭發就能當尼姑,風吹草動心不動,看你奈我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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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本周兩萬任務,保持日更,親們,別霸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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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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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抬頭看著“嶽陽酒樓”碩大的牌匾,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兒。常拂弦啊常拂弦,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沒出息,一個拋棄你的男人,你管他死活。我不斷的罵自己,可是腳就像不聽使喚一樣進了酒樓,跟著那個喊裴三郎“三陪”的大叔進了雅間。

難道我還忘記龐智嗎?或許,我從來就沒忘記過。

不一會兒,裴三郎就走了進來,見我坐在裏麵,眉頭微皺,頗有點難過的味道,“拂弦,你還沒忘了他是嗎?”

忘記哪裏有那麼容易,越是想忘記,記憶反而會越清晰。我微笑,誠實以對,“是的,我沒忘記,甚至在聽見你讓狗娃傳給我的話的時候,有點擔心。所以,請你告訴我,龐智到底怎麼了?”

裴三郎挑眉,似有怒意,“常拂弦,你別忘了我還是你的未婚夫。”

“我從沒答應過要嫁給你。”我快語道,完全沒考慮裴三郎的反應。

他一甩盔甲,旋身坐下,灌了一大口茶水,“好,你想知道龐智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要你答應嫁給我。”

我笑了,雖然擔心龐智可他對我還沒有重要到為了得到他的消息而嫁給不喜歡的人。我站起身,披上披風,“看來我今日白走一趟了。裴將軍,失陪了。”

裴三郎“謔”的起身,一把將我又按到椅子上,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龐智被發現根本不是龍脈的三皇子之後,便神秘失蹤了,有人說他被龍況兒秘密處死了,還有人說他逃跑了。”

“那他人在何處?”不自覺的聲音開始發抖。

裴三郎鬆開我,立起身子,“哼”的一聲,“知道他在哪裏就不叫失蹤了。此事關係兩國邦交,所以消息一直被壓著。因為龐智是皇族的人,陛下為了不讓龍脈有微詞,已經將九公主出嫁的婚期提前了。你明日進宮就應該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