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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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三個月就能揪出誰是探子,我會盡力混進去,不過我不保證會成功。”

“侄兒,這次成功了,我會恢複你的身份,讓你得到應有的榮華富貴。”

“沒有必要,從你將我丟出去的那一刻我就不是你兒子了。這一次,算是我還你生我的恩情,結束之後,我會辭官帶著……”

……

原來我以為的“侄兒”是“智兒”,花神宴我掉進泥坑的時候聽見的對話就是龐智跟陛下的聲音。

龍況兒給我看的聖禦不是別的,而是關於龐智身份的密詔。失德的妃子被秘密賜死,遺留下的皇子連夜送出皇宮然後宣布死訊,皇子變成帝王最值得信任的暗樁,出使最機密的任務。

龐智,他真的是皇子,可是不是龍脈的三皇子,而是皇族的大皇子,箏音的皇兄。

我的腦袋亂作一團,不敢再深入的去想 ,他說要辭官離開,雖沒有聽見他要帶誰,可是隱約的答案一直在腦海晃動,那個人是我嗎?是我嗎?

如果是我,我該怎麼辦?

龍況兒告訴我,再過不了多久龐智的身份就會詔告天下,他即將成為堂堂正正的皇子,甚至有可能取代當今太子……回到皇族,我要如何麵對?

我大力的搖搖頭,不可以,不可以再去想那個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他,不管有什麼苦衷,至少沒有給我最基本的信任。我不是早就下定決心,不再回頭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龍況兒的確是高看我,我也不過如此,心裏愛著一個,腦袋裏還會想著一個。

這個驚天的身世秘密擾亂了我一切的計劃,當我還搖擺著無法安定的時候,裴三郎已經來了,還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拂弦,裴三郎明日就會到。”軒龍王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心一顫,隻感覺:怎麼這麼快!

愣一下之後,我立即問,“白醫官那裏你都說好了?”

“說好了,一會兒本王就帶你去見他,明日定會讓你演一出好戲。況兒說你若是需要幫助,她還可以借你一張假聖旨,也來個賜婚什麼的。”

我倒,龍況兒還真是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兒。不過我可是敬謝不敏,她說是假聖旨,萬一嘴一歪,假的變成真的,我找誰說理去?裴三郎非生吞活剝了我。雖說我現在是嚇唬裴三郎,可真的實打實我還怕那廝。

這年頭,講理的怕不講理,要臉的怕不要臉,惜命的怕不要命的。裴三郎三點都是天時地利與人和,整個一典型的“三不”——不講理、不要臉,不怕死!

拋去雜念,我立即回房換衣服,進入戰鬥狀態。

可惜,這種激揚的狀態在走到約定的門口又開始萎縮。

軒龍王見我站著不走,問道:“拂弦,你怎麼了?進去啊!白醫官還在等咱們呢!”

我吞吞口水,有點窩囊的說:“王爺,要不是我還是回皇族吧!”

軒龍王臉一僵,隨即瞪圓了眼,“拂弦,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可不能過河拆橋。本王把陽關大道都給你鋪好了,你怎麼還帶退縮的呢?”

“誰,誰退縮了?”我伸著脖子紅著臉說,“我,我就是有點擔心……”

“拂弦,你怕了是不是?”軒龍王點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本王就說嗎裴三郎那廝可不好惹,依我之見,拂弦要不你就趕快從了他得了。他這麼騙你也不過是太愛你了,你若是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和依賴,他也不會出此下策的試探你,你說是吧?”

是吧什麼是吧!話是這樣說,理可不是這樣講的。他倒是試探的痛快了,我呢?我跟著苦菜花似的以淚洗麵,肝腸寸斷,差點就借著遊泳的衝動投河自盡了,我跟誰說理去。不行,這麼說我還真不能躲,我又沒錯,憑什麼是我躲?

我握握拳頭,必須堅定信心,堅持到底。

我抬步進了客棧的房間,那個跟屍體為伍的白醫官看見我馬上站起身,麵上到有幾分羞澀,“軒龍王,常女史,你們來了,快坐,快坐。”

軒龍王點頭示意拉我坐下,“這次有勞白醫官了。”

“不有勞,不有勞。”白醫官連連擺手,憨笑一聲。“上一次嚇到了常女史在下還沒能賠罪,這次就當是抵過了。”

他不提還好,這一提我倒是覺得一陣冷氣傳進後脖領,不由的一顫。

“常女史冷嗎?披上在下的披風吧!”白醫官一見立即拿了他隨身的披風要給我,我頓感更涼,那披風指不定還給他的“好兄弟”們披過。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白醫官,拂弦不冷。”我連連推辭。

軒龍王嘴角抖了抖,咳了一聲,“咱們言歸正傳吧,明日拂弦的未婚夫就會回城,到時候白醫官隻要一口咬定你給拂弦下了定,堅決不退就可以,剩下的事拂弦自己會看著辦。”

“沒問題,在下一定咬定給常女史下了定,絕對不退,絕對不退,嗬嗬,打死也不退。”白醫官憨憨的說,認真的樣子讓我忍不住一笑,他要是離那些死屍遠一點,還是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