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他的目光落在一張張的照片上,“你之前說,許望芝的經濟狀況並不寬裕?”

“對。”宋鋒道,“許望芝的工資本就爾爾,她原先是和另一名室友合租的,據了解,那名室友在一個多月前退租了,許望芝目前獨自承擔房租,光這筆錢在她的工資裏所占的份額就不少了。聽她的同事說,她還另外在外邊報了個什麼培訓班,希望提升自己,兩相減下來,還要應付日常生活,一個月到頭剩不了幾個錢。”

“是嗎?”季錚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那她身上這條裙子,是怎麼來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宋鋒眯眼看了看:“這不就是條普通的紗裙?”沒什麼區別的呀。

“這條裙子我大嫂前不久剛買過一條,是A牌的秋季新品,要價不菲,以許望芝的工資水平,我不覺得她會無緣無故跑去買一條遠遠超過她現在所能承受範圍內的裙子。”

宋鋒:“……”你這萬惡的有錢人。

“對了,許望芝的親屬到了沒有?”季錚站起來問,見宋鋒點了頭,他轉身快步往外走去,“走吧,我有事要問他們。”

第41章 ...

“警察同誌,芝芝死得冤枉,您一定要幫幫忙,把害了我女兒的凶手給抓出來啊!”許望芝的母親兩鬢斑白,一雙手枯瘦幹癟,她與老伴肩並肩坐在一起,抓著每一個走過的刑警重複這一句話,聲音幹澀沙啞,像是有把刀劃破了她的喉管,聽起來字字泣血。

季錚從會議室走出來,路過池以歌身邊時,他腳步一頓,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按捏一下,繼而大步朝許父許母走去。

許家二老一輩子務農,大兒子早年病死了,膝下就隻剩許望芝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仔細嗬護著長大,當眼珠子般疼愛,生怕她也會出什麼意外,好不容易等到女兒大學畢業穩定了工作,以為終於到了享清福的年紀,沒想到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老人蜷縮著坐在椅子上,過重的打擊仿佛將生活的希望都從二老身體裏完整地剝離開來,他們怔忪地依偎在一起,像是兩具會喘氣的屍體。

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當季錚在她對麵坐下時,小老太太竟能猛地撲過去,她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火光,一把抓住季錚的手,指甲都要嵌進他皮肉裏:“是誰,是誰害了我女兒,是誰害了我的芝芝啊!”

“我就剩那麼一個女兒,她是我的心肝肉,是我的命啊,不把那個人抓出來,我就是死了,也不能閉眼……”

周圍的警察趕忙圍過去,勸的勸拉的拉,總算把老太太的手給掰開,讓人重新坐到了座位上。

許母老淚縱橫,像是被人揉碎了筋骨,哭得都要厥過氣去。

池以歌聽見響動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跑了過去,她蹲在季錚身邊,握著他的手看他手上的傷口,許母常年務農,年紀大了,手勁卻不小,用力之下在季錚手上劃出了好幾道血痕。池以歌皺了皺眉,問道:“有沒有紅藥水之類的?”

季錚朝她指了指他辦公室的方向:“櫃子裏有個小藥箱,裏麵什麼都備著。”

池以歌轉身就往他的辦公室跑去。

望著女孩兒匆匆離開的背影,宋鋒撞了下季錚的胳膊,狐疑道:“我說,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以他的反應速度,不至於躲不過去啊。

季錚低聲道:“得給她找點事情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