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攝於梁思思未患病以前,照片裏的女孩天生一雙笑眼,穿著一襲白裙正在花海間,正衝著不遠處的拍攝者微笑。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而到了後期,這個女孩已經被病魔折磨得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她剃了光頭,整個人都瘦脫了相,看上去就像一具會動的活骷髏。
“最重要的是。”刑警低頭敲擊著鍵盤,調出另一張人像:“梁思思出生於一個重組家庭,她有一個異父異母的哥哥,名叫梁安。目前在南市第一醫院工作,是住院部的主治醫師。”
“在許望芝所工作的大樓附近,監控曾多次捕捉到這個身影,與梁安相吻合。並且,梁思思住院後期,因為高額的醫療費和她的病情,他們的父母都已經放棄了治療,很少來醫院陪伴女兒,隻有梁安,每天雷打不動地出現在梁思思的病房裏,將照顧她的任務一肩扛起。”
“許望芝出事的那個夜裏,原本應該是梁安值班,但那天晚上,他因身體不適請假,和同事換了班。”
“另外,我查到了五年前那幾名被害者的記錄,發現一個‘了不得’的巧合,這個梁安,同時是第二名受害者的家庭教師,並在第三名受害者經常光顧的咖啡店有過一段時間的兼職,也就是說,他與這兩名受害者,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接觸。”
宋鋒喃喃道:“再加上五年後的許望芝和現在的以歌……”
他激動地拍了一下刑警的胳膊:“幹得好,馬上把梁安的家庭住址報出來給我,快!”
—
池以歌被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這樣的深秋,她被迫換上了一條夏日裏的潔白紗裙,梁安就站在她身側,給她淤青的臉頰上細細塗上粉底。
他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肌膚,激得池以歌忍不住顫唞。
“好了。”梁安著迷地看著鏡子裏的女孩兒,“你看你現在多漂亮,我早就跟你說了,要聽話,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池以歌低垂著眼瞼,事實上,她現在並不好受。
被踢打的小腹和手臂無時無刻不向她傳遞著痛感,不知道是藥物作用還是她本身就在發燒,她的腦袋沉得厲害,身上有時冷得刺骨,有時又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隻要她的動作稍微大些,眼前就會一片眩暈。
她不用去看就知道現在梁安把她打扮成了誰。
——思思。
在梁安眼裏,她好像也被分裂成了兩個人,作為池以歌本身的她,不具備任何價值,是可以被隨意踢打放棄的,而作為思思,她卻是他最要命的寶貝。
……明明上一秒,他還提著她的頭發把她扔到地上,而下一秒,他就可以顫唞著手把她抱起來,自責地撫摸著她的傷口,不停地和她講“思思,你怎麼樣,對不起,都是哥哥的不好”“是哥哥錯了。”
她的手指動了動,輕輕摩挲著身上的裙子,這條裙子應該有些年份了,整體卻被保存的很好,也沒有發黃。
她像是個芭比娃娃,被他一點點打扮成他心目中“思思”的樣子。
梁安滿意地看著她,隨後轉身,重新去櫃子裏拿出一枚注射器。
池以歌的瞳孔縮了縮。
梁安拆掉了包裝袋,正當他蹲下`身,抬起女孩兒的胳膊,準備將裏麵的液體注射進去時,他突然聽見一句微弱而清晰的叫聲:“哥哥。”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朝他露出一個盈盈笑臉,她努